在黑暗和光明之中游走晃荡,一会进入地狱,一会步入天堂,明明灭灭。她不知今夕是何年,一切都在旋转动荡,直至彻底沉入黑暗之中。
戚戚沥沥的水声不断渗入耳中,杭景妍悠悠转醒。
刚刚醒过来,便被身体的刺痛激的闷哼。
索性瘫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吊灯装死。
室内还跟早上醒来时一样,被遮光帘遮挡了大部分光线,她只能通过缝隙透过来的光亮望着模糊的吊灯。
窗外想起鸟儿的欢唱,这么一顿折腾估计也到了中午了。
水声仍然在响,估计那衣冠禽兽还在里面洗,禽兽吃饱了早餐又准备变身衣冠楚楚的模样。
可怜她个金丝雀,失去了自由,还要被大卸八块,被禽兽拆吃入腹。简直是越想越为自身悲惨的遭遇感到伤心。
现在总算明白了林黛玉的思想,今日我葬花,明日谁来葬我啊。
以前还是少女怀春时,总是幻想着婚礼的样子,看各种才子佳人的小说,也幻想着遇到真爱自己的另一半,甚至还幻想着自己是女主角可以和自己的爱人一起洞房花烛。
都说人生两大乐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话估计是男人说的,可怜的古代女人,话语权都没有,洞房花烛的不美好的经历都没有发言权。
这下轮到自己了,杭景妍才明白洞房花烛夜的‘惨痛’经历,女同胞真是太惨了。
虽然,上次已经有了一次不愉快的经历,但是她想到他当时神志不清,其实怪不得他。
她以为这次会有个美好的浪漫的,水乳交融的开始。
但,事实告诉她,是她太傻太天真。
开始时,男人还小意温柔,顾及她的感受,后来简直就是原形毕露,任她怎样呼喊都无济于事。
只是哄骗她,‘忍忍,快好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最后直到她晕了都没完。
禽兽不如!
凌栖珵洗漱完,穿上深色家具服,梳洗一番后的他,又恢复一表人才的禁欲形象,简直和床上的判若两人。
杭景妍看到他这幅模样就来气,随手捞过身边的枕头朝他扔过去。
凌栖珵稳稳的接住抱枕,随手放在一边,笑了笑,“生气了。”
“起开,禽兽都吃饱了,哪里还用管金丝雀的死活。”杭景妍生气地转过身,不想看他那副嘚瑟的模样。
凌栖珵也不顾小妻子还在生气,掀开被子,抱起她便往浴室走。
“金丝雀还是要好好保养的,不然怎么重复利用。”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杭景妍气的捏起小粉拳,给他两拳。
凌栖珵任她挥舞着小拳头在自己身上发泄,随手握住她的纤纤玉指落下一吻,安慰:“为夫错了,让亲爱的受罪了,好好泡个澡,我亲自伺候如何。”
他把小妻子放在大理石砌成的浴缸中,放热水,随着热水缓缓灌满浴缸,再撒上玫瑰花瓣,倒入精油。
疲惫酸软的身体被热水环抱,瞬间感觉到舒缓。
杭景妍冷哼:“看在你那么用心侍奉的份上,原谅你了。”
凌栖珵唇角微弯,“多谢娘子体谅。”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洗了大半个小时,浑身的不适减缓,杭景妍披上浴袍,走出了浴室,进入隔壁更衣室。
更衣室内,两排红木雕成的衣柜,摆满了时新款式衣裳,中式西式都有。中间柜子是手包和名贵首饰
杭景妍打开其中一项,里面挂满当下时新旗袍款式,但她不太喜欢。挑了一件的淡蓝色百褶连衣裙,清丽典雅,不失浪漫俏皮,刚刚换上,又觉得另一件波点红裙也甚美,浓艳热烈。一时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突然,她想到外面还有现成的参考。
凌栖珵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报纸等待小女人梳妆打扮,突然两件衣服出现在他面前。
“叮叮,凌栖珵,我穿那套合适?”杭景妍拿着两套衣服放在身前比划。
被妻子直呼大名的凌栖珵非常不爽:“亲爱的,我们已经结婚了。”
“哎呀,你就不要在意这些小节嘛,说嘛,哪套合适?”意识到不对劲,但是她还是不想叫出那个称呼,感觉他们很亲密似的。虽然该做的都做了。
“叫声老公,我就告诉你。”凌栖珵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