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维断裂带峡缝间。
赵舟灷握着剑柄,闭目立剑念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人命真之脆弱,一触即破。”(消逝的时光就像这河水啊,日夜不停地流去,人的生命真的脆弱,一碰就破了。)
他念完口中的话,像把剑竖握举在胸前,剑鞘上蹿出火焰,逐渐融入他的身体里。
赵舟灷:“年难留,时易损,忽然而已,盛年该重来。”(时间是无声的脚步,不因为我们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就稍停片刻,人生在世和世界万物相比不过是短短一瞬间,在还没有好好体会的时候,他就嘎然而止,大好时光该重新开始。)
他一点点又从剑鞘中拔出了剑,艳丽的红色焰火从剑鞘上涌出,像太阳表面常出现的喷发日珥,剑鞘化作光芒万丈的火泉涌向剑身,出鞘的宝剑变换形态,化成了一把跳跃着火焰的巨斧,赵舟灷挥起握在手里的巨斧,斧锋直接劈入地面。
斧头尖劈入的地方如同海底断裂带一样裂开峡缝,空间在被这股力量拉扯之下,空间中所有存在的,一切空间都像水一样,被吸入断裂带的缝隙之中,烈焰瞬间铺满在四周地面之上。
在逆转了时间轴后,赵舟灷嫌弃的看了一眼手里的巨斧想:‘不论祸福而视之,皆以为然有辱斯文。’(不论好坏怎么看,都觉得这样有辱斯文。)
他一挥斧子,斧形又重新化作了一把宝剑,他舞了一个剑花。
赵舟灷:‘汝亦以为然?’(你也这样认为吧?)
……
当时月醒来时,是被身边温热的温度给暖醒的,她睁开眼睛,艰难的坐起被捆绑着双手的身体。
她低头看到周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耀眼的火光,但地面却像隔着一层玻璃一样像一幅摊开的画卷,火焰被阻隔起来无法烧到她。
时月感觉到无措和害怕,低声哭喊:‘呜呜呜,爸爸,你在哪?月月害怕!’
四周看了一圈,她听到仓库外时不时响起的吵嚷声,喊叫声,让还是个九岁孩子的时月,那喉咙里的哭声和话语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用力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心里想:‘我刚不是在家里喝牛奶吗?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绑着我?月月这是在哪儿?’
这里看着似乎是一间小仓库,周围堆着的都是那种海运的小型铁皮集装箱。
仓库门被推开了,迎着远处那个向她走过来的几个男人,一个手电筒的光一下照了过来,直射的刺眼的光线使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时月害怕的挪动着,往她身后的集装箱垒起的墙角里缩了缩身体。
看到那群人就这么站在火焰上,时月想着:‘他们好像都看不到周围的火焰?’
带头的人在问小弟话:“小方,刚刚是怎么回事?”
小方:“三哥,这个小丫头太邪门了!刚刚手下有个人就摸了这小丫头脸一把,就当场像被刀劈了一样,劈成两半了!落在地上就直接烧成灰了!”
小弟B:“那丫头自己也被突然出现的火焰烧死了,老大你看地上那两堆灰!不,不可能啊???她!她不对劲,她怎么没事?”
小弟A:“见鬼了,她怎么还好好的坐在那!三哥,这丫头是真的邪门,是不是有鬼啊!”
朱三利一巴掌拍在小弟头上说:“鬼你们个头!谁让你们特妈的对她动手动脚的?人好好坐在那里,看错了眼就别疑神疑鬼的发神经,这丫头助祭要让我们抓的是活的!活的!你们知道吗?要是谁出了什么差错弄死了她,你猜助祭会不会先我拿你们去祭‘圣物’?”
小弟B:“‘圣物’不是更喜欢祭女人嘛。”
小弟A:“那,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干,老大,那群条子现在追的好紧啊!”
朱三利从兜里,拿了捆胶带,直接用牙齿咬断一截,把时月的嘴巴贴牢固了,又对身边一个小弟说:“小方按老规矩来弄,你去搬个大号的箱子来,把这丫头装进去装车拉走,这地方咱们不能再待了给换个地。”
……
在第二天。
白水市的十星区警察分局里,有几个队伍的公安人民警察身穿便服,都正在警察局里检查、更换装备。
他们在内里衣的衣服外穿上防弹背心,外面再套上外套,带上证件、传呼通话机、警棍、手铐、枪袋、检查配枪、填充子弹。
今天是准备去出任务,他们要为此做好充足的备战。
从日出清晨等到中午,接近午间饭点的时候,局里终于接到线人通知接头的时间点,队员们集结都准备好后,交头接耳私语了几句。
“咱们盯着这条线,都有两年了吧。”
“何止两年啊,你来了两年,盯了这条线两年。你看咱们沈局,他还是大队长的时候就在跟着这条线了,这算算给快八年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