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阳听到何科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也没有不自在,面上表情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现在看何科还可以这么一脸不在乎的接话,注视了何科一会,他想:‘暂且先留着看看,要是感觉不对劲就叫手底下的人,把这人丢去河里沉掉。’
刚才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他也只是暂时性的打消了。
眼看着这一耳开始踹椅子,也已经把他气的要跳起来了,李卓阳觉得这么明面上跟一耳闹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该给同僚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摊了一下手说:“诶,一耳,我这就是开个玩笑话不是,玩笑话嘛,你当什么真呢。”
“我还信不过你一耳嘛,说真的,要不是你一耳带来的人,我看他长这模样,我早给他打一顿赶出去了,他那张脸长得太正了,可真是看着碍眼啊。”
李卓阳起身走出办公桌,把一耳哥踢掉的椅子又重新扶了起来,放到一耳哥身后,拍拍他肩膀让一耳哥重新坐下。
一耳哥重新坐下了以后对李卓阳说:“卓阳,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就这小子,人你能不能收,你现在给句准话,我这几天就要回山里去了。”
李卓阳抬手拍了拍站在一耳边上的何科的后背,想看看何科有没有什么反射性的肌肉反应。
他又稍稍撇了一眼,看了何科的手掌心,对着何科抬起手示意和他握了一下手:“一耳,这小子身子挺结实的嘛,有练过?”
一耳隔着帽子抓了抓头皮像是有点烦的说:“我也看得出来他练过,但我TMD哪闲着去问他在哪练的。”
何科伸手和李卓阳握完了手,带着点小骄傲的回答说:“卓阳哥,我确实是有练过,小学时候暗恋班上女孩子,结果读书没读好。”
“后来去什刹那的体育运动学校练过几年拳击、擒拿术,可惜也没好好学,没法入选去打比赛,在学校出来以后也养成锻炼的习惯了,闲着没事每天都还有练练。”
“现在混的实在没钱花就去当保安了。一个月也就那一点钱。喝几次酒就花完了,我表姐才会找的一耳哥让他带着我赚点钱花花。”
李卓阳挑了挑眉,转头拍了下一耳的肩膀说到:“一耳你看吧,我就说,你小子看这身子板一身腱子肉肯定是有练过的吧。”
一耳哥把李卓阳的手从肩膀上打了下来问道:“卓阳你就告诉我,这小子,你这能不能收吧?”
“我要带我那去还不容易,小相好跟我这闹,怕她这个表弟人没了,这小子才没直接往我那地方带,我这会儿还来你这头跟你搁着废话。”
“你要不能收,那我去问丰航哥把人领山里去了,有练过更好,免得他在我那太早就被人给搞死了。”
李卓阳又坐回到办公桌里,对面前的一耳说道:“收收收,是你一耳的面子,那这小子哪能不收。”
说着就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播通了一个内线的快捷直接:“老林,你过来一下。”
何科和局里都清楚,李卓阳的警惕心重,只能等着他自己出面和别人接触,主动靠近他的人从来都进不去他的“圈子”。
现在阶段仅仅只是路程的开始,想收网,何科只能等待时机。
何科就这样跟着李卓阳干了两年多的“坏事”,那些都属于边缘性的,他知道李卓阳这是还不能信任他。
终于在第三年里,他一次偶然救了团伙三把手的李卓阳,在陪同被追踪抓捕时而造成重伤的李卓阳回山里老巢的情况下,得到机会进了他们团伙那处山里的窝点。
在云西省距大丰县城30多公里的元镇村,这个团伙中的几十个人,来到元镇村在山里办起了养殖场,并且他们深居简出,几乎不与外界的人联系。
但表面上给人看着是一个正常合法经营着养鸡、养猪的普通养殖场,内部里在养殖场的暗房中确是满地堆满了化工原料和各种化学物品、化学实验器材、提炼设备等等,这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隐藏在大山之中秘密制造D品的黑工厂。
工厂这里三面环山树林植被茂密,山脚下有条湍急的河,而能进出山里的路只有一条崎岖小道,养殖厂大门离村道约3公里,地点设置极为隐蔽。
但还是因为太年轻,侦察及隐蔽的经验太单薄了,何科得到货源的联系方式和能挖掉一整条D线的讯息,在后面的潜伏中暴露了。
因为何科想尽快报告通知上线的警方,寻求配合抓捕这次交易的两方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