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打猎的老伯冒着暴雨赶回家,他今日运气好,打了许多,准备回家时正好碰上了一只麋鹿,本想着能在暴雨前捕到,这麋鹿却狡猾得狠,被它给跑了。
“哎哟,这天杀的。”
他嚷嚷着,脚下不停。
这怎么有个姑娘?老伯停下脚步,披着蓑衣,顶着编织的帽子探去。
还有气,这么大的雨淋过去,不死也去半条命。
老伯掂量掂量背篓里的猎物,扶起谷清宁就走。
才回到村口,老婆子就焦急候在村口的小亭子那了。
“死老头子,都跟你说了今天可能要下雨,”老太太埋怨道,眼神一转,正巧看见了老伯蓑衣里的年轻姑娘。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惊慌道。
“我在路上捡到这姑娘,咱们先回去。”老伯简单地说了情况,两人背着背篓,扶着谷清宁匆匆回了家。
“老头子你快把衣服去换了,小心着凉。”老太太心疼地拿出干净的衣服,递给老伯。
“别担心,我身体好得很!”老伯搁下谷清宁,转身去了另一间房。
老太太也拿了套自身的衣服,给小姑娘换上,再把她捂进棉被里,出门熬起姜汤。
“老头子,这俊俏姑娘在哪捡的,看着面生得紧,咱们这方圆几里地可没啥其他地方了。”
老伯换了身衣服,精神抖擞地给新打的猎物剖皮,完好的皮毛可以还给村里的郎户,价钱高着哩。
随口回道:“回来的那条小溪旁捡到的,一个人倒在哪,这一场暴雨下来那可得了?命都没一半。”
“倒也是可怜,看着倒是漂亮的紧。”
“吁,哪有老婆子年轻的时候漂亮。”老伯出口反驳。
“你也就嘴皮子好!”老太太嘴上说着,满眼都是笑意。
“我可说的是大实话,当初村里可是都想娶了老婆子你这个漂亮媳妇,被我老刘抢到了,我能夸一辈子!”
“哈哈哈,”一席话逗得老太太大笑。
“就是不知道闺女啥时候回来,咱们一家子在一块才让人羡慕。”刘老伯希冀。
“快了快了 。”刘老太安慰道。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谷清宁始终不见醒来,刘家两老口还请了村口的野大夫,只得了句,没救了。
可小姑娘还有气呢,就这么扔出了埋了不是活埋吗?
两人只能腾出一间屋子安置谷清宁,时不时地看看她情况。
宗门里的人也十分着急,楚潇潇拿回了药材就给回春堂的师伯炼制丹药,喂给桑迟服下。
本以为谷清宁为了甩开人才耽误许久,可这一天天的也没个消息,要不是大师兄说谷师姐的魂灯没灭,几人早就想冲出去找她。
“楚师妹?楚师妹?你火候快过了!”
“啊?哦。”
明渺峰师兄喊了几声,楚潇潇才反应过来,连忙扑火。
“看师妹这几日状态都不好,不如回去休息休息?”师兄关心道。
“嗯,好。”楚潇潇呐呐道,简单收拾一下就回了住处。
坐下之后,仍然感觉不安宁,再次传声给大师兄。
顾维白温润的声音传来,往日不急不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楚师妹,我正想找你,谷师妹的魂灯..只剩一息了!
“什么?”楚潇潇惊声。
“我正赶往师父大殿,师妹也快些过来。”
“好…好。”
楚潇潇方才坐下,此刻快速起身,给路择明他们发了讯息后朝大殿赶去。
“大师兄,如何?师父在吗?”
顾维白摇头,“我刚联系了三师弟,他也不知道师父的去向。”
“现在怎么办?”楚潇潇急促道。
“你可知谷师妹最后的去处?”
楚潇潇摇头,“我同师姐在小灵境就分开了,约好宗门见,谁知师姐一直没回宗门。”
顾维白蹙眉,温润的脸庞紧崩,难得的发了怒,“真是荒唐!多大一个人了,还在外面乱跑!”
“大师兄!”
“大师兄,师姐是为了我。”
路择明几人赶来,原本还虚弱躺在床上的桑迟听闻谷师姐出事,咬牙起身,非要跟着来。
路择明几人没法,只能夹着他来。
“你们怎么来了?为了你是什么意思。”顾维白扭头。
路择明几人拜在明泽峰风长老门下,顾维白同他们还算熟络。
桑迟简单地把事情始末讲了一遍,顾维白越听越皱眉。
“要什么灵药不回去回春堂?几个人逞什么能?”
桑迟几人低头,满是后悔,一直呆在宗门的他们尚没能领会修仙界真正的残酷。
“维白,进来说吧,其他人也是。”
原本消失的须臾子不知道从哪走了出来,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