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蒂大陆整个贵族阶级她的家族是出了名的笑话。
“好了,黎明,在这里等着我。”
瑞文娜看见那片通往冰原猎场的黑木林,她跳下马,将黎明绑在一颗枯木上。
她拿起弓箭,将蓝色的斗篷放在马背上,整理了一下头发,踩着厚厚的积雪朝着猎场出发。
红龙星象消失之后,极光依旧存在于天际,可以帮忙照亮眼前的路。
今夜,瑞文娜穿着一件紫灰色的衣服,厚实的绒毛非常保暖,穿过结冰的小溪的时候,瑞文娜看了一眼冰面,冻得厚实的冰面如同一面镜子。
洁白的肌肤如同此时的白雪,深蓝色的眸子好像夏季的蓝天还泛着紫,遗传自家族的金色卷发如同朝阳下的黄金炫目贵气,鹅蛋脸温婉优雅,眉宇饱含深邃坚毅,这张脸无疑是美丽的。
瑞文娜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家族中一位先人的转世。
家中古堡的画像也的确很像自己,只是画中的女人更加的冷漠一些。她的眼眸彷佛没有温度。
“法蒂教的女祭司,大教皇,温蒂妮家族最有争议的人物。”
可惜这个先祖并没有交上什么好运,惨死在自己的堂弟之手。尸体都没有找到。
瑞文娜不在胡思乱想。
她加快脚步,朝着冰雪猎场出发。
“比起什么预言转世之类的,食物更加重要。”
穿过一片黑木林,来到一处平原,这里人迹罕至。
一般城镇上的居民很少会来这里打猎。
这里是一处禁地,有传言说这里会在夜间出现幽灵,那些话也就说给不明真相的人听听。
瑞文娜知道真相,这里曾经是古战场,在三百年前,他们家族和佛雷泽家族在这里做最后的反抗,当年太阳王朝的伊瑞欧家族和曼克司提家族追击他们,最后,在这附近击溃了星辰王朝最后的势力。
传说中,年轻的末代君王亚伯特就是死在这一块的。
他铠甲上的宝石散落满地,在冰雪之下,可以寻得猩红如血的宝石,这些珍宝落在地上,如同王朝滴落下来的血泪。
实际上,这里不可能有宝石的,因为“邪神暴君”是被诅咒而死的,他死的时候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唯一遗留下来的只有一把宝剑-黑星。
现在这把剑送到了博物馆里面,远在天边,由一个古老的家族保存。
宝石什么的估计被地狱之火燃烧成灰烬了。
更何况战场的地点压根就没有考据出来。
最关键的一点还有,没有人知道亚伯特究竟是怎么死的。
人们看见的幽灵大概也不过是是冰川极光的反射。
何必去想这些。
冰原兔在雪地跳跃的声音引起了瑞文娜的注意力。
她闭上眼睛,感觉四周的气息。
时机一到,她拉开弓箭,朝着灌木之后射了一箭。
一只冰原兔跳了出来,它的后腿中了一箭,没有跑几步就倒在地上挣扎,瑞文娜看着地上的兔子,有过一瞬间的同情。
她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养的兔子,那个时候,她很宝贵这些小家伙,冰原兔长得和一般的兔子一样,只是毛色发蓝,耳朵上有一点淡紫色的尖毛,体型也大一点。
“小家伙,很快就好。”瑞文娜抱起兔子,拔出了箭,这支箭上侵染了毒素,可以麻痹猎物。
瑞文娜闭上眼睛扭断了兔子的脖子。然后将兔子放进了袋子里面。
她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在这诺大的冰原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抬头,看着极光,以及之前红龙星出现的位置。
“诸神在上,我今日猎杀了兔子,来日不知是谁来猎杀我。”
雪落了下来。
瑞文娜收起自己那毫无意义的感慨。
接着去寻找下一只猎物。
空气中呼啸而过的风吹散她的秀发。
瑞文娜发现另一只兔子,冰原兔红色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它开始朝右边跑。瑞文娜调整呼吸,让一支箭射了出去。
这是今天的第二只猎物。
法蒂诸神保佑。
瑞文娜走上前去,她迈着沉重的步子,拾起第二只猎物。
这个冬天会比之前的那一个冬天好很多,瑞文娜瞧了瞧手中的冰原兔,这一只很肥,比刚才的那只大很多,看上去和一头小狐狸一样大,如果腌制好可以吃很久。
这里的冰原兔是从不远处一家农场里面跑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农场主好心,每年冬天他的农场都会跑出一些小动物。
在法蒂大陆最北方的城市---梵伊斯,如果在秋天没有铺到足够的食物冬天就会挨饿。
现在是深秋,离真正的冬季来临还有一个月,实际上瑞文娜知道自己错过了好时节,现在她也只能来猎杀好心的农场主特意放生的猎物,其实也不完全是出于好心,因为冬天一到,饲料也成了问题,这些多余的猎物放走还可以给一些孤苦伶仃的猎人们捕猎的机会。
在民风彪悍的瑞斯国,人们不会直接给予帮助的。
瑞文娜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学会了独立和善意的。
她掂量着手里面的猎物,将袋子放在肩后,手里面拿着弓箭,继续朝她称为冰原猎场的深处走去。
跨过一处比较滑的冰面,她来到冬季果树下,开始采集上面的浆果。
冬季果树的枝干黑漆漆的好像被灼烧了一样,在苍白的冰原之上显得很突兀。和刚刚穿越的黑木林一样,这些树的表面如同长了鳞片一般。
瑞文娜将红扑扑的果子放在口袋里,小心翼翼的包好。
“好像有点多了。”瑞文娜瞧着塞满的布口袋,加上今天的冰原兔,看来她要累一阵子才能将东西送给黎明背了。
这里的冰面根本就不适合骑马过来。
瑞文娜叹了一口气。
准备往回走。
就在她准备离开之时,在冬季果树下面的灌木之中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呼救。
这里有时会有狼出没,也许是之前被咬伤的猎人。
瑞文娜顺着声音走过去。
她四下张望,不见有人。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脚被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