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取悦她?”亚伯特思索着。
柴火噼啪作响。
“这种天气不知道那些工人怎么样了?”瑞文娜说,“我之前去过矿场了,那里简直是毫无人性的地狱。”
“我在生死之间看过类似的事情。”
瑞文娜安静的听着亚伯特说自己的见闻,她看着少年,只觉得他说话的样子很可爱。
既严肃又天真。
“之前的情况还要糟糕。”瑞文娜道,“他们之前用奴隶的时候如果冬天到了他们就会让奴隶在外面过冬,现在还有山洞可以住。冻死奴隶,来年再要新的,就像更换零件。”
“对,这就是他们一贯的方式。”亚伯特的脸色阴沉下来。
瑞文娜害怕他脸上的表情,她不是害怕他,而是担心这个家伙会干出疯狂的事情,就好像过去一样。
“跳舞吗?”瑞文娜起身。
亚伯特如梦初醒,他看着瑞文娜,羞涩的点点头。
然后站起来,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我的荣幸,殿下。”
“这是我们必须练习的。”瑞文娜说。
在用过晚膳之后,瑞文娜回房间换上了一件礼服,她需要在春天来临之前和亚伯特练习跳舞,春季的舞会当地的小贵族和一些豪绅都会出席,作为拥有古老血脉的大贵族之主如果不能表现的优雅完美这无疑是丢脸的。
而且,在春季舞会中,他们要胁迫贵族。
瑞文娜脱下便装,换上一件白色的里裙,然后将裙撑套上,房间里面的火烧的很旺,此时呆在房间里面很温暖。
她学什么都很快,她给自己编了一个从来没有编过的发型,这个发型是按照最新的流行发髻梳的,只不过改良了一下,毕竟她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的装饰品。
当下法蒂大陆流行一种柔美梦幻的风格,就想甜腻的马卡龙和粉嫩的陶瓷制品一样,纤细敏感,强调曲线美感,在服上上一般以低明度的暖色系为主,花边蓬松和布料则是丝绸质感主打,妆容则是尽可能的夸张,苍白的脸上涂抹着浓艳的胭脂,自信大胆又无比的乖张神经质。
瑞文娜套上紫色的纱裙,繁复的装饰将她称得好像一尊陶瓷雕塑,这件裙子是九年前母亲买的,现在居然还可以接上时尚,可见母亲的眼光,现在的自己应该会是母亲期待的样子,她美丽的女儿终于开始关注时尚了。
镜子里面的女孩很陌生,她梳着艳丽的发髻,戴着夸张的珍珠项链,红唇雪肤一对蓝如宝石的眼睛。
身材高挑修长,带着几分少女的生涩。
瑞文娜最后检察了一遍自己的妆容,然后拉开门就城堡的舞厅。
那个地方很久都没有来跳舞了。
她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这空荡荡的古堡回荡,加下的舞鞋踩着冰冷的大理石上,这个城堡的墙缝中不时的发出风鸣,极光此时看不见了,今天是漫天飞雪的狂欢节。
瑞文娜握着烛台,火给她照亮眼前的路。
路过长廊,里面满是先人的画像,她路过自己的那一张,那是九岁时候的画像,那个时候瑞文娜还满脸的天真,父母,叔叔,哥哥,家庭教师,大家都在。
接着她看见自己父母的肖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他们都是金发蓝眼,母亲是温蒂妮家族分支家族,她很活泼,一脸的骄傲,父亲则是很稳重,文质彬彬的,一副儒雅随和的样子。
他们现在葬身在幽暗的大海。
而自己要唤起过去的记忆。
她肯定自己是家族中那个著名的瑞文娜的重生。
那个瑞文娜,她是法蒂大陆的大祭司,是法蒂教的教皇。
在她死后,法蒂教洪水滔天。
脚步停止。
光打在一副肖像上,画像中的女人自信勇敢的注视的观看者,仿佛她才是审视世界的人。
她的脸和瑞文娜一模一样,只是显得更加成熟高贵睿智。
瑞文娜期待自己也可以拥有这样的眼神。
亚伯特喜欢的是这个人,而不是我,或者说,亚伯特可能只是喜欢一个幻觉。
瑞文娜摇摇头,她看着画像上的女人。
美丽,温柔,大气,不可侵犯,充满威严。
你就是我又怎么样?瑞文娜心里面嘀咕着。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你,可是前世的我啊,我们的灵魂早就不再缅怀过去,我有自己的坚持,但请你帮我,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