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奥调整了一下呼吸,迅速就地一滚,捡起地上的盾牌,半护着侧方移动到拉格的附近,大喊着“王储殿下,国王陛下在西北方向”。
拉格一边喊着“好样的,士兵”,一边抬高赛奥拿着盾牌的手,挡下了敌兵扔来的斧头。
余光看着王储殿下已经远去的背影,赛奥羞涩地呢喃着“王储殿下”,手下却毫不留情地收割着眼前敌兵们的生命。
哈尔看着一脸鲜血的女儿欣喜若狂地跑向自己,还没来得及去伸手擦掉宝贝女儿脸上的鲜血,就瞥到城墙上正转身离去的玛丽身影,愤怒瞬间占据了全部的大脑。
来不及多说的他,只能朝身旁的人吼了一句“照顾好王储”,就立刻向小弗雷丝堡跑去。
此时,小弗雷丝堡内部已空无一人,哈尔艰难地和埋伏在暗处,想要偷袭的卫兵搏杀在一起。
随着尾随而来赛奥等人的加入,哈尔推开了眼前挡路的士兵,抽身尾随着玛丽的脚步进入了城堡内部。
哈尔握着手中的匕首,一步步小心地控制着脚下木质楼梯发出的声响。
微弱的火光下,哈尔蔚蓝的眼睛里闪烁着无机质的冰冷。
在一处黑暗的小角落里,借着地上影子的踪迹,哈尔机警地挡下了身后玛丽的偷袭,反手一挥,划伤了玛丽握着匕首的手掌。
在她松开匕首的瞬间,哈尔一个肘击锁喉,狠狠地扼住了玛丽的喉咙,将她死死地按在了二楼的栏杆上。
脆弱的栏杆在玛丽痛苦地挣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哈尔布满血丝的双眼不复往日的温柔多情,如鬼魅般死死瞪着手下的玛丽,怒吼着“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说!”
快要窒息的玛丽仍然“哈哈哈哈”笑着,咬着牙艰难地挤出“你做梦,我永远都不会投降!”。
不顾哈尔抵在她喉咙尖的匕首,面红耳赤地挑衅着“杀了我啊,就像你母亲杀了你父亲,你父亲杀了你的姐妹一样。
互相残杀,一直都是你们家族的传统!
我儿子虽然被你杀死,但将来我的后代还会杀死你的女儿!”
闻言,哈尔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呵呵呵”地喘笑着。
片刻后哈尔压低了头,盯着那个令他恨之入骨的女人说道“你还在等你送出城堡的那个女孩吗?”
玛丽不可置信地猛地抬头,不顾喉咙上传来的疼痛死死地瞪着哈尔。
哈尔抬起头,稍微移开了匕首,居高临下嘲讽地看着这个毒妇,“我早就换下了那个装着婴儿的篮子,我甚至帮你养大了你的女儿。”
他用刀刃轻轻拍了拍女人白皙的脸庞,淬了毒的眼睛里充满了快意。
哈尔看着她脸上一道道渗血的口子,大发慈悲地解释着事情的真相,“前段时间,帮我把消息送到你儿子手里的那个奴隶女孩莫妮,就是你千方百计想要藏起来的女儿哦。”
“你这个畜生!你杀死了你的兄弟,竟然连你的姐妹都不放过!”
哈尔单手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口中仍然不断刺激着玛丽“别说笑了,黑胡子可是你和大祭司瓦雷里的孩子。
至于莫妮么,我特意让她当了15年的特殊奴隶。
哈哈哈哈!她到死还以为我是她的父亲,求我放过她。
说起来,这点她可不像你,更像我那个软弱自私的父亲”
玛丽绝望地嘶声狂叫着“我诅咒你,哈拉尔德,我要用我的灵魂献祭尼奥尔德,诅咒你和你的女儿不得好死!”
哈尔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玛丽的心脏,他俯下身子趁着玛丽瞳孔慢慢放大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忘了告诉你,神庙的灶火是我亲手熄灭的,而我的拉格信奉阿戈尔。”
玛丽不甘地发出了最后几下“咯咯”声后,被哈尔用力一推,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重重地落在了刚刚找来的拉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