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姝带着花芸来到掌门所说的洞穴,洞穴门口设下了层层禁制,她们只能止步于洞口处。
从洞口往里看,施驭然正端坐于蒲团之上,如往常一般正在打坐修炼,并无什么不妥——如果忽略掉束缚于他四肢上的铁链的话。
花芸此时早就哭成了泪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施驭然竟会在那日的阻拦中受了伤,而且什么都没同她说。
“驭然师兄......”花芸哭着,突然哽咽地喊了一声。
洞穴中的施驭然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了站在洞外红了眼眶的宋姝姝,和不停流着眼泪的花芸。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幅场景。
“花芸师妹、姝姝师妹,你们怎么来了?”施驭然说话的语气仍旧温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看他脸上的表情,也平静地同往常没有区别。
“师兄,如果不是我们去问了掌门,你是不是永远不会跟我们说这件事?”宋姝姝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从她在掌门处知道了施驭然受伤的事,先是一阵担忧,然后就觉得有些气愤,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她们?
“说了与不说有什么不同呢?反倒让你们担心。”
施驭然当然也想过要不要告诉她们,但是一番思虑过后,还是决心隐瞒下来。
他怕最终的结果走向让她们都无法接受,特别是花芸,他不忍心让他最心爱的师妹在同他一起经受这漫长的煎熬后,还要接受令人崩溃的结局。
就连掌门在知晓他受伤的事后,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支撑般,要不是他及时带着掌门离开人群,恐怕当时在场的人早就察觉了不妥。
如今把他锁在这洞中,已经两人商议的最好方式,一旦他出现什么异变,掌门就会第一时间赶到,然后将他就地格杀。
“就算你不说,我们难道就不担心吗?”宋姝姝红着眼,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你难道就不想想花芸师妹吗?要不她突然说找不见你了,我带她去找了掌门,我竟还不知你居然瞒着我们这么大的事!”
“驭然师兄......”花芸在一旁哭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不见你......我找不见你,呜呜呜。”
剩下的话,全部被她的哭声淹没,再难出口。
宋姝姝见花芸哭成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边气愤施驭然的隐瞒,一边又心疼花芸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她稳了稳情绪,轻轻地拍了拍花芸的背,“花芸师妹,先别哭了,师兄不会有事的。你看我之前受了伤,不也是好好站在这里吗?师兄他修为那么高,一定不会有事的。”
“真......真的吗?”花芸稍稍止住了哭声,忍不住打了个嗝,似乎也想到宋姝姝的好运,也开始安慰起自己来,“你说的对,驭然师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驭然师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花芸哭得声音都沙哑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心施驭然的状况。
施驭然在洞中看着外面的花芸这幅模样,如坐针毡,几欲闯出结界,将她搂在怀中,好好安慰一番,但还是忍住了。
听到她的关心,他不禁软了心,“花芸师妹,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答应我,别哭了好吗?你这样让我怎么忍心继续待在这里?”
花芸这时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当她听到施驭然现在感觉一切安好的时候,就放下了心,其他的什么都没想了。
“驭然师兄,我可不可以每天来看你?”花芸期盼地看向施驭然,眼中还带着刚流完眼泪的余温。
施驭然怎么忍心拒绝她,他带着淡淡的微笑道:“自然是可以的,你什么时候来,我都在这里等你。”
两人在一旁深情对视,宋姝姝再想说什么他们估计也听不进去。
反正现在看到师兄没什么事了,她也就稍稍安心了,至于以后怎么样,也不是现在就能知道的。
宋姝姝默默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然后去准备突破修为的事了,那种瓶颈松动的感觉更深了。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她就能突破练气二层,升到练气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