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注意到,他这个室友竟然很久没有掺合进他和褚盛的事了,十分的有进步,
褚赢想,他也是是时候给褚盛一点教训了,这一招叫借刀杀人,
“你上次不是想改变?现在我可以教你了,”
“真的?!”赵明非捂住了嘴,又假装不在意的压低声线,
“当然,我要你明天只请其中一个人吃饭,以后要做到对他有求必应,其他人你别理,你照着做就行,不要问为什么,”
赵明非心里抓耳挠腮。想不通这样做的意义,可褚赢显然没有回答的意思,这个书呆子看起来是值得信赖的,那他就试试吧,
他挑了个平时和他关系还好的,说只请他吃饭,一开始他还不想去,
一听说是请他去好客来,立马同意了,两人点了一桌山珍海味,大吃了一顿,
自己对那人格外好,真的做到了像褚赢那样的有求必应,渐渐的,
那人好像觉得自己对他格外不同,不再跟在褚盛后面了,反而天天对着自己献殷勤,
其他的人看见他,也不再像褚盛那样对他视而不见了,偶尔还主动和他打招呼,但他视而不见,只和那人玩,
他那粗神经,最近都能感觉到褚盛和那群狐朋狗友们之间的风流涌动,明显生了嫌隙,
褚盛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兄弟们一个个都不服管了起来,他哪里有钱天天请他们吃饭啊,
那个赵明非又不做冤大头了,他才不想掏腰包,没想到这群人一点义气都不讲,
不就是少吃了几顿饭,少喝了一点酒吗?还和他嚷嚷,说谁谁谁天天跟着赵明非吃香的喝辣的,跟着自己啥也没有,
哼,他已经攀上了姜家少爷,还需要他们这群喽啰干什么?褚盛罕见的没有安抚兄弟们的情绪,反而叫他们滚,
反正等过几天看见他和姜硕称兄道弟,这群人还会乖乖回来的,都是一群势利眼,
赵明非看见兄弟们果然又像以前那样围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并未像想象中那样高兴,反而有点失落和厌烦,
看见室友焉不拉几的样子,褚赢早有预料,
“何为酒肉朋友,就是能够一起吃喝玩乐,却不能为你雪中送炭,这样的人能被称为朋友吗?
往常看见你总为这些人烦忧,你如今觉得值得吗?赵明非,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去交一些真诚的朋友才对,”
赵明非沉默了,盖上被子,良久都没有说话,也不知是想明白了没有。
豫州,沈卉收到弟弟的来信,摇了摇头,
“你看看,一点都不省心,去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过几日便回来,结果倒好,一去不回,
连精心准备开业的酒楼都不管了,只顾着寄自己的信,也不说把赢儿的信一起捎回来,”
看见前夫的下场,和那个贱人反目成仇,一桩一件都让沈卉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这几日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听见小姐的话,沈嬷嬷笑了,
“小姐,我看您明明高兴得很呢,以前您未出阁的时候,不就很喜欢打理账本吗?
我老婆子看得出来,小姐您其实很想做生意的,只是生了个女子身,
为了婚嫁,强迫自己学绣花管家,如今琅哥儿和小少爷都支持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沈卉面带怀念,想起了从前的那个爽朗的自己,背着爹娘偷着出去做生意,赚到第一笔银子时的那种满足感,终是翻开了弟弟的计划书,
一番筹划,决定让酒楼按照原计划开张,
初四,宜开业,人山人海,挤了半条街,
“哎,咱们安宁县终于又新开了家酒楼了,那万宁酒楼我都吃腻了,那是真不如以前的口味,又贵又不好吃,
听说沈家这次搞了一个叫什么特色酒楼的,食材是我们从未见过的辣椒,还有个叫什么火锅的,都听都没听过,”
一个食客颇为兴奋的看着身穿红色褂子的小二点燃鞭炮,
“我也没听说过,你看,他家小二都和别家穿的不一样,红红火火的,看着喜庆得很,不管多少银子,我都想去尝尝鲜哩,”
能去酒楼吃饭的,自然都是不缺钱的主儿,
一听说酒楼是沈家新开的,加上县令已经倒台,颇多富商都来捧捧人场,没银子的也愿意给乐善好施的沈家捧个人场,
随着鞭炮燃完,客人们一波一波的被小二有条不紊的带进去,
食客一看装潢便知这是用了心的,不同于其他酒楼昏暗的气息,
这沈家特色酒楼两面通窗,明亮无比,竹桌竹椅,
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个大铜锅,
众人心中惊奇,从未见过吃饭的桌子上还摆个锅的,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