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非媳妇看中的,他非当场翻脸。
王博心道。
秦晔哗啦啦洗牌时,门铃响。
小霍拉开房门,花姐一身束腰提胸长裙,头戴丝巾发卡,抱臂候在门口。
“回上海了,济阳的美容院档次太低,我得回上海保养。”说着,转身往电梯口走。
一句话,屋里三人赶紧追出去。
小霍摁电梯,秦晔一个劲夸对方衣裳好看,衬得皮肤白嫩如豆腐,王博离媳妇稍远一些,表面正儿八经,实则拿余光不停扫媳妇表情,猜测媳妇气消了没。
几人入电梯的一瞬间,花姐瞥一眼假正经的老公,“你公司新来的秘书挺漂亮啊。”
王博顺着说:“不及媳妇你一根头发丝,你要不满意,我立马开了。”
“别啊,显得我气量小没格局,小妖精留着,我看她能作出什么花来。”
—
房子因三人离开恢复安静。
沈星河收拾好客厅的扑克牌及空啤酒罐,咖啡煮好了,随手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电视荧幕内的科技频道正播放MK集团新研制出一种抗衰老口服液,几位试用者在镜头面前表现激动,对MK的新型抗衰口服液表示惊奇,愿意花天价购买。
沈星河换个频道,是一则本市新闻。
一位黄卷毛妇人拉着七八岁的小男孩对着记者的摄像头疯狂吐槽。
“现在小区住户素质真不行,尤其租户,隔壁的房被租出去专门养流浪猫,看……”妇人撩开儿子长袖给记者展示,“瞧瞧被野猫抓的,我儿子要连续打好多针,可怜这么小的孩子遭这么大的罪。我提议小区禁止养猫狗。”
沈星河刚要换台,屏幕里闪出个熟悉的人影。
盛夏抱着一只黑猫从记者话筒下钻出来,对着卷毛妇人理论,“猫猫不会随便抓人的,是你儿子薅猫毛惹怒我家猫才被抓,有邻居看见了,所以你的禁猫论我反对。”
妇人开始对着女生骂,“我见你是学生,态度不错才原谅你,你要这种言论,赔偿款的事我们要聊一聊。”
“聊聊就聊聊,你敢讹我,我就告你。”盛夏毫不怯懦。
妇人叉起腰,围观群众赶忙劝说。
记者移开摄像头,发表总结,“对于爱猫人士来说,猫猫是家庭一员,但对于一些不喜欢喵星人的人来讲,猫咪如祸害,小区到底要不要实施禁养猫狗政策,您怎么看。”
沈星河注意到屏幕里的当空艳阳,推测是下午两点至三点半之间的新闻。也就是说正是他讲课的时间段。
怪不得又缺堂……
—
盛夏缩在卧室电脑前噼里啪啦敲键盘。
断更近两月的霸总文得继续填坑,最近花销不少,借钱给闺蜜,花钱买消息,赔偿被猫抓伤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一系列支出已将她身体掏空,再不码字哪来的钱去南京过生日。
她头罩奋斗抹额,叼着磨牙饼干对着文档边打字边念叨:
霸总暗中知晓自家“金丝雀”养的猫闯了祸,被一恶妇讹光了钱,这日,霸总提前下班,进了隐在半山的豪宅。
他托起正在床上睡觉的“雀儿”的下巴,磁性的声调里藏着不满,“怎么见我来就装睡。”
雀儿睁开眼。
霸总将少女压在身下,一手松松领带,开门见山说:“今天被讹多少钱,我给你。”
雀儿不矫情,报出被讹的十倍金额。
霸总掏出手机,当即转账过去……
门铃被摁响,常慧正在厨房里清洗油烟机,她伸着满是油污的橡胶手套,探头朝女儿卧室喊:“我这手脏,去开门。”
盛夏心不在焉嗯一声,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她瞪大眼睛。
“沈教授。”
沈星河:“方便出来谈谈么?”
盛夏点头如小鸡啄米,“方便方便,等我换下鞋。”
盛夏甩飞拖鞋,麻利换了双运动鞋,刚要出门,常慧从厨房走来,“大晚上又要出门?”
见门口站着的一位英俊青年,常慧怔了下。
沈星河冲对方微微颔首,表示问候。
盛夏:“我有事,一会就回来。”跳出门槛,关紧门。
常慧摘掉满是油渍的橡胶手套,“小伙谁呀,怎么帅成那样。”
—
小区花园里,月季飘香。
“你在电视里看到我了?”盛夏瞪大眼睛。
她未料到,小小猫抓事件竟登上本市电视台节目。
没等对方开口,盛夏自作多情一笑,“这回你明白我为什么又旷课了吧,情有可原对吧,所以你不会给我记过的对吧。”
“一码归一码。”沈星河语气平静,“我看上了那只出境的黑猫。”
盛夏将人领到三叉街红砖小区,打开一扇破门。掀开灯的瞬间,猫笼里几只猫开始喵呜叫。
盛夏拿起猫笼上的逗猫器,从猫笼缝隙里伸进去逗猫玩。
“这些都是我和朋友捡来的流浪猫,小黑球是新捡的,脾气不好,除了亲近我,对其他人有明显攻击意识,我闺蜜喂它好几次,都不给碰,傲娇得很,我建议你挑只温顺的猫养,那只小橘猫就不错。”
盛夏说着,拨开猫笼卡扣,猫猫相继跑出来。她抱起黑猫,撸了两把毛,“宝宝有没有想妈妈……”
话没说完,怀中黑猫凌空一跃,朝猫笼旁的沈星河扑去。
沈星河将黑猫抱在怀里,抚了几下猫头。黑猫喵呜叫着,一会往人怀里蹭,一会舔人手指,腻歪的不行,像是见了久别的亲人。
盛夏:“……”
沈星河掏出手机,“今天被讹了多少钱,我给你。”
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