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安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村子里的狗头人呢，还有和它认识的中年男子？”
“你说它么？”金鲤鱼挥挥手，断了一只耳朵的狗头人出现在旁边：“你说大黄？”
看着熟悉的狗头人，安晨点头。
金鲤鱼唏嘘：“它是个可怜狗呢。”
原来狗头人的主人、那位中年男子是第一个被水鬼附身的人类。
当年大黄狗和主人来东平湖玩耍，中年男子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应了一声。
“他直直向着湖里走去，狗有灵性，知道主人有危险，连咬带拽的扯着他的衣服，男子差点被它救了。”金鲤鱼摸摸狗头人的脑袋，眼里带着遗憾：“可惜没有救下来，那水鬼附身后记恨大黄差点坏了他的好事，就把它虐杀扔进河里了。”
狗头人呆呆的，脑袋下意识蹭着金鲤鱼的手。
金鲤鱼感叹：“它是只老狗啦，死的时候十一岁，所以反应慢一些。”
安晨：“水鬼们在山上的度假村里？”
金鲤鱼点头：“他们葬身于东平湖，不能离开太远。”
“大概多少只水鬼？”
“岸上大约一百只。”金鲤鱼算了算：“河里未找到替身的有一百二十只。”
大约两百只水鬼。
其实他们逃离水底就能完成任务，但是……
看着鲤鱼们满含期待的脸，和旁边被虐的浑身是伤的老狗，安晨沉思起来。
“幻境里不会下雨，现实世界总会下雨吧？”
金鲤鱼不解：“当然。”
安晨：“能预知最近一次下雨是什么时候么？”
金鲤鱼仰头，甩了甩鱼须：“最早明天中午，最迟明天晚上。”
明天是游戏的第四天，游戏总共七天时间……安晨心里飞速计算着之后的种种可能性。
金鲤鱼欲言又止。
最初见到蛙神的激动劲过了，它这会儿冷静下来。
它希望蛙神能拯救东平湖，又明白作为一只修炼千年的青蛙，要是因为水鬼坏了修为，毁了蛙生，金鲤鱼百死难逃其咎。
外面不是一只水鬼，而是几百只水鬼，仙不是万能的，仙也会陨落，它不能那么自私。
金鲤鱼苦涩道：“大人，您带着朋友离开吧，左右东平湖有龙神的庇佑，水鬼不敢对水族下手。”
只是可怜那些惨死在水底的人族……
安晨没点头也没摇头，她对着旁边的江潮生和陆伟说：“通关方式已经找到，逃脱水鬼的追捕就行，等天一亮咱们就离开。”
陆伟一听，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
江潮生斜瞥她一眼：“一起离开？只有我们离开吧。”
“咱们一起离开水底。”安晨大方的承认：“到时候你们走，我想去度假山庄看看。”
“去那里做什么？那里都是被水鬼附身的人啊！”陆伟一下急了：“你不会想救这群鱼吧？你醒醒啊，这里只是一个游戏！”
一个游戏而已，这里的人啊、鱼啊、水鬼啊说不准就是一串数据，为了一串数据以身犯险，疯了吗！
安晨看向陆伟，淡淡道：“我说了，你可以离开。”
“我自己怎么离开？”陆伟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的江潮生：“你也说两句啊，劝劝她！”
江潮生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劝什么？我也准备留下。”
陆伟：“你们！！”
江潮生凉凉道：“快闭嘴吧怂包，咸吃萝卜淡操心。”
陆伟涨红了脸：“好心当做驴肝肺！”说完跑回自己房间了。
“呸，弱鸡。”江潮生啐了一口。
安晨耸肩，她一点也不奇怪：“倒是你，真要留下？”
“报仇，我要把那只差点害死我的鳖孙揍得妈都不认识！”江潮生阴阴一笑，嘎巴嘎巴的捏拳头：“敢招惹我，我要让它后悔做水鬼！”
安晨提醒：“会很危险的，岸上的情况谁都不知道。”
江潮生傲娇的扬起下巴：“按照鲤鱼的说法，水鬼害人的方法是迷惑心智，而我是毁灭者，自带醒脑丸。”
何况她身边有一位觉醒成功的审判者哎，还是有情有义的审判者，江潮生安全感爆棚。
安晨看她的小眼神就明白了，警告道：“审判者不是万能的，我甚至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江潮生正气凌人的拍胸脯：“那就交给我，我贼强！”
fine。
安晨和江潮生约定好天一亮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