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里就一个做饭的大娘都50岁了,也没见过女的呀。
脑袋瓜子快想破了也没想明白。
这时钟少扬的车到了,他也就把这事情抛到了脑后。
被讨论的当事人正美滋滋的帮唐洛桉吹头发。
黑发及腰,披散开像绸缎一样丝滑,洗发水的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一开始吹地磕磕绊绊,有好几次都扯疼了,小孩也不喊疼,后面越吹越好,就好像他是天生为小孩服务的。166小说
江渊咬了咬舌尖,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儿,躁动的心才逐渐平缓。
真的是个单纯的小妖精。
“谢谢!”道完谢,唐洛桉慢悠悠走去了隔壁的房间。
江渊呆愣在原地,小孩不睡觉干嘛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地把门打开一条缝。
只见小孩专注的盯着画板,一只手端着颜料盘,一只手拿着画笔,迟迟没有下笔。
不过她的眼神一片清明,和正常人一般无二,丝毫平时的没有漠然和呆傻。
唐洛桉看着面前的画板,有一瞬间的恍惚,上辈子爸爸妈妈死后她再没碰过画笔,都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了。
江渊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可以看一辈子,乖巧的小白兔比他想象中会的多。
拿着手机下楼打了个电话。
“对,叫唐洛桉,她父母是怎么死的?嗯,我知道了,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江渊笑着骂了一句才挂断电话,摩挲下巴点了根烟,车祸身亡。
肇事车主无力赔偿情愿坐牢。
刚才那小子还同情小孩父母都死了,连赔偿金都拿不到。
他只想呵呵,他们开发的这片地皮,有一半儿是小孩家的,只不过小孩不谙世事不懂这些。
她大伯一家会来估计也是为了拆迁款来的,拆迁款的事儿是他亲自办的。
他当时记得很清楚,唐家父母把分到的房产都规划到女儿名下了,至于补偿的钱,他就不知道存在谁的名下啦!
小东北当时还调侃着说,几十套房子都给了女儿,谁要是娶了他女儿,那等于娶了座金山。
金不金山的他不在乎,他只想要这个乱了他心神的小丫头。
掐灭烟蒂,每隔半个小时都会去楼上看一眼,画室里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天空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唐洛桉落下最后一笔,伸了个懒腰,看着地上的一幅画嘴角上扬。
“当当当。”
唐洛桉缓步走过去打开门,江渊的手正伸在半空中,尴尬的收回手。
“小孩就算再喜欢画画也不能晚上不睡觉,体熬会不住的,你可以白天画呀,阳光又好,特别方便调色,那样画出来的更好看。”
唐洛桉默默地洗脸刷牙,他的话可真多,为什么比以前还黑了呢?一说话感觉他的牙像是自己飘出来的一样。
太黑了。
听着男人喋喋不休的话,淡定吃完饭。
“睡觉。”扔下两个字就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江渊盯着小孩儿消失的背影出神,他刚才的话是不是太多了?当着小孩的面他总是控不住的想说话,暗自恼了一会儿,拿上钥匙出了门。
也没去工地转悠,一脸郁闷的坐在办公室翘着二郎腿。
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就没停过。
小东北一直想着昨晚的事情,从上工就开始盯着江渊见人没来,挠了挠头。
真陷在温柔乡里爬不起来啦。
围着工地转悠了一圈,没啥大事儿他便回了办公室。
“哎呀我的妈呀!你这是抽了多少烟?不知道的还以为着火了。”
小东北打开所有的窗户,一脸八卦的上前问:“你咋不高兴了?说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
“滚,别惹老子。”
“啧啧啧,不想说就算了,我寻思着咱在感情方面咋的也是个专家,看来你是用不上了。”
小东北太了解江渊,他从没有过这种表情,以往都是只走肾不走心。
按他的话来讲就是从没想过结婚,不需要走心,实在是身体需要疏解了,就花点钱找个干净姑娘。
“给老子滚过来!”
江渊放下腿,双手支撑在桌面上,沉了沉狭长的眼眸。
低沉的嗓音宛如大提琴,缓缓地响起:“你说,怎么做才能少说话,只要和那人在一起就会不自觉的说很多话。”
小东北当场震惊,卧槽,卧槽槽,真有情况了,而且还陷得挺深。
“哥,你是认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想和她结婚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