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先检查一下装置的气密性吧。”陈佳明向长颈漏斗加起了水。
检查完气密性后，何婉往锥形瓶里放入了石灰石，再向长颈漏斗加入了稀盐酸。
稀盐酸流入到锥形瓶中，与石灰石发生中和反应，产生了大量的气泡。
陈佳明等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
“火柴在你那边吗？”陈佳明问。
“有的。”何婉递了火柴，碰到了陈佳明的手，快速地缩回来。
陈佳明对此却好像并未察觉。
“好了，二氧化碳满了。”他淡淡说道。
何婉看着陈佳明颇为冷峻的侧脸，试探地问：“对了，陈佳明，”
“你跟……林诺是怎么认识的呀？”
陈佳明移了下玻璃片，把二氧化碳盖住了。
他瞟了一眼何婉，才说：“你问这个干嘛？”
何婉的脸上有些尴尬，笑着说：“没有啊，就挺好奇的……”
“因为我跟她……初中的时候，算是朋友吧……”
“没听她说起过你呀……”
何婉说着，用坩埚钳夹起了一根镁条。
“我来吧，待会镁条烧起来挺刺眼的。”陈佳明接过了她手上的坩埚钳。
何婉没有得到自己想听的回复，不安地舔了舔嘴唇。
陈佳明把镁条放进盛满二氧化碳的瓶子里，一下子放出了极刺眼的白光。
白光闪耀过后，瓶子的内壁已经浑浊了，还多了几道黑色的碳痕。
镁条跟二氧化碳反应，生成了氧化镁和碳。
“我表妹是林诺的同桌。”过了会儿，陈佳明才说道。
“哦，这样啊……”何婉向下扫了一眼。
清洗、整理装置的时候，何婉又冷不丁地提起话头。
“嗯……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讲……”
陈佳明看出了何婉欲止又言的状态，便说：“你想讲就讲出来吧。”
“你可能不知道，初中的时候……”
“班上的人都说……林诺的人品不太好……”
听到这儿，陈佳明的耳朵动了动，斜眼看向何婉时，紧皱的眉头多了一些冷酷和不耐烦。
而何婉以为，这是震惊的表现。
“叮铃铃~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
何婉正等着陈佳明下一步的问询，却看到他收起了自己的笔和笔记本。
“欸，你要走了吗？”何婉问。
陈佳明瞟了她一眼，说：“你知道吗，林诺倒是跟我提起过你。”
何婉脸色一变，忙问：“哦，那……她怎么说的？”
陈佳明盯了何婉一会儿，开口道：“她说，你人还不错。”
陈佳明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回过头对何婉说了一句：“二氧化碳呢，虽然无色无味，”
“但是只要经过还原，黑色的碳还是会跑出来的。”
周末，林诺和陈佳明在图书馆学习了一天，快到下午的时候就出来嘉信广场找东西吃。
他们决定吃章鱼小丸子和柠檬茶。
陈佳明让林诺在位置上坐着，自己去买。
没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
“林诺，鸡蛋仔你想吃吗？”
林诺感觉自己确实有点饿，就点了点头。
“那你要什么口味的？”
“他有原味、抹茶、红豆，还有咸蛋黄的。”
“嗯……那要红豆的吧。”林诺答道。
陈佳明又跑回去窗口，点了份红豆味的鸡蛋仔。
等他拿回食物坐下的时候呢，保洁阿姨刚好打扫到他们的位置。
“快吃吧。”陈佳明对林诺说了句。
“嗯。”林诺打开了盒子，拿起竹签准备开吃，发现保洁阿姨还在原地。
林诺一抬头，陈佳明也注意到了这个阿姨。
阿姨左左右右地瞧了一下陈佳明，突然笑起来，对着林诺说了句：“姑娘，你这个男朋友啊，长得真俊咧。”
林诺唰得一下耳朵红了，赶紧说：“不是的阿姨，这不是我男朋友，这是我同学。”
陈佳明别开了视线，在旁边故意咳嗽了两声。
阿姨指着林诺，一脸不相信地坏笑，暧昧地飘走。
阿姨走后，陈佳明把插丨好吸管的柠檬茶递给她，说：“嗯……”
“你上次说的……要回去阻止你爸创业……”
“你有计划了吗？”
林诺往嘴里塞了一颗小丸子，说：“还没有呢。”
“不知道我爸是怎么一夕之间转型成功的呢……”
“我妈的日记里，只是一笔带过，也没提到详细的情况……”
林诺放下竹签，又去咬了一口鸡蛋仔，然后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陈佳明把桌子上的垃圾收到了一边，说：“要不，你跟你爸交流一下，摸清当年他的公司是怎么发展的？”
林诺放下了手里的鸡蛋仔，觉这是一个很棒的主意。
没错！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