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魏心莲跺着脚喊道,“什么皇后啊,谁愿意做这个皇后谁就去做吧!我宁愿……宁愿当那池子里的一条鱼,每天见到你,我就蹦起来溅你一身水!”
“皇后不是已经溅了朕一身了吗。”萧月狐冷冷回道。
“你!……”
魏心莲无言以对。
“陛下,我抓住偷袭您的人了。”
张汾身后,一众侍卫压着魏心莲宫里的太监,扔到了萧月狐面前。
“袭击圣上,伤毁龙袍,说说你们想用几个脑袋顶罪吧。”
萧月狐低头看向那十几个太监,语气轻扬,像把大刀悬在他们的头上。
“陛下饶命啊,是皇后娘娘逼着我们这么做的!”其中一个太监喊道。
“你有本事冲我来,欺负我宫里的人算什么本事!”魏心莲挡在他面前,不过是她想耍性子报复一番萧月狐,谁想到竟然给扣了这么大个帽子。
“那皇后有几个脑袋帮他们抵罪啊?”萧月狐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魏心莲,这才故意没有躲开她设下的陷阱。
“好狠的心啊……”
魏心莲知道,这些太监的命在萧月狐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也想用这些太监的命拿捏她的把柄。
虽然她对朝堂上的权谋相争一窍不通,但也听过一些关于萧月狐和魏悯的流言。这两人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她的丈夫,都只把她当做个随意摆布的工具。
“我早该知道的,萧月狐。你连未婚妻都能抛弃,真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
“这是谁跟你说的?”
萧月狐瞪向魏心莲,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毫不掩饰凶狠。
“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提这件事。从今天起,皇后在合欢宫禁足一个月。”
“一个月?”
魏心莲正要争辩,就从门外急匆匆跑来的启明打断。
“陛下!”
启明未来得及换回宫服,她瞥了眼魏心莲,露出为难的神情,踮起脚欲要在萧月狐耳边说些什么。
“不许悄悄说!”魏心莲命令道,转而将火都撒在了启明身上,“有什么是本宫这个皇后听不得的?”
启明急得直跺脚,但她也知道魏心莲因为薛银砾的事,正在和萧月狐闹变扭。此时要是说出
来,只怕是会引出更多麻烦。
“陛下养的那只银色的黄鹂,被一只大肥猫给叼走了!”
萧月狐听闻,立刻头也不回向外跑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消失在了合欢宫。
魏心莲愣在原地,直到启明等人也都追着萧月狐,不见了人影,她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叫道:
“什么东西?本宫还不如一个破黄鹂重要吗!”
——
“这有什么可看的啊,赶快把她解决掉吧。”
齐东炳还以为魏悯有所犹豫,是改了心要帮他,却不成想就是要摘下薛银砾的面具。但他可是恨不得赶紧让薛银砾赶快彻底昏过去,永远不再醒来。
“蠢货,你就不好奇她为什么一直遮着脸?”魏悯说道,“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还有什么好奇的。”齐东炳觉得魏悯这话很是奇怪,“许是那个活阎罗,不准自己宠幸的女人抛头露面呗。”
魏悯瞟了他一眼,奇怪自己怎么提拔了齐东炳这样的人做到户部尚书的位置。
他才不会像齐东炳一样,被区区一个夜明珠吓成这样。他魏悯走到现在,得罪的人不比任何人少,但从不会轻视任何一个细节。
他摘下薛银砾的黑布头套,随即轻轻取下了下面的银面具。
看到面具下的真容后,齐东炳率先别过了脸。
那脸上满是烫痕,全是红肿的肉疤,没有一块皮是好的,几乎让人看不出原来的面容。但是从眉眼和鼻子的形状,魏悯还是隐约看出,和那孪生姐妹有些许相似。
“皇上口味可真够重的。”
齐东炳半遮住眼睛,萧月狐这个人的形象,在他心中又添了几丝阴暗。
魏悯将面具放回薛银砾脸上,依旧招呼家丁将齐东炳和薛银砾送走。
齐东炳还要挣扎,却听到背后扑通一声,那两个家丁竟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
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蒙面男子,不知何时进入了魏府的后院,趁魏悯和齐东炳不注意,将那些家丁全部打倒在地上。
魏悯掏出腰间的匕首,向蒙面男子刺去。
“来人,有刺客!”
喊声惊动了魏府的其他人,男子显然神色一慌,抬手便将魏悯打得后退几步,转身又把齐东炳撂倒在地,随即背上捆住手脚的薛银砾,登上围墙翻出了魏府。
“别让他跑了,快去追啊!”
齐东炳看到薛银砾被救走,急得在地上捶打,连忙招呼赶过来的魏府家丁去追。
“不用了!”
魏悯摸着胸口被击中的地方,那个背影的主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空中留下了一丝刺鼻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