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该回家了!”夏宇轻拍着她的臀部,想把这只黏人的兔子精放下来,结果她在他怀里蹭更加紧密贴合。
“哥哥亲,美美才肯下来。”
她已然嘟起小嘴,静候哥哥的亲吻。
夏宇无奈极了,他听到周围同学们发出哧哧的轻笑,还夹带着好几声私心感叹。
“没想到班长的妹妹这么可爱耶!”
“怎么不亲她,如果我妹妹有这么可爱,还主动向我索吻,我肯定会把嘴皮子都给亲破。”
“你变态吧你!”
无法,夏宇只好盯着这只不死心的兔子,神秘地吩咐道:“好吧,你先把眼睛闭上!”
不是期待中的触感,指尖轻弹,微弱红印留于她额间。
“班长这么可以这般无情,他居然下得去手?”
“别再说了,他已经望过来了。”
夏美揉着额头,没计较哥哥对她的“暴行”,趁着他弯腰放她下来时,捧着他的双颊,啾的一声亲在他嘴唇上。
走廊里的夏天没有不耐烦,但他们俩没有按时归家,在公馆里等待的夏雄却早已按耐不住,总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给耽误了。
回家路上,夏宇牵着夏美和夏天的手走在熟悉的街道,勿忘草此时还未开放,脆芒却已长成硕果垂挂在树上,夏宇指给他们看时,两人都是一脸的惊奇与欣喜。
“为什么我和小哥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有颗芒果树?”
对于这个发现夏美着实困惑,都是一样的道路,为什么哥哥就能发现这个小小的惊喜,而他和夏天每天来回经过,都没发现这处地方还藏着一颗芒果树。
“那是因为你们从来没有单独走过吧!”
“嗯,也许是吧!”
夏美努了努嘴,低头看着长在街道石砖缝隙间的小草,莫名感到悲伤与落寂。
“对了,你的帽子呢?怎么没有戴在头上呀!”
夏宇看了一眼她的挎包,没有特别鼓满丰盈,和他昨晚刚收拾好时的状态相差无几,所以帽子绝无可能放在包里,她大概是遗落在阳明山或者巴士上。
“对吼,美美的帽子被毁了!”
被哥哥一提醒,夏美忽然回忆起魍魉攻击她和子秋时的场景。她的渔夫帽被魍魉刺穿,随后飘到了小九手里,接着她邀请小九一起看海芋,小九很忙没有答应直接消失了。
破案了,她的渔夫帽在小九那。
“毁了?美美,是有人欺负你嘛?”
夏宇顿时停下,松开与弟弟妹妹紧牵的手,握着夏美的肩膀来回翻着她的身子,检查身体上的肌肤是否有伤痕。
美美总觉得哥哥会拎起她的裙摆。她的膝盖在楼梯间磕破了一道口子,不想让夏宇再为了自己担心,于是按住哥哥的手拼命摇头,为失误透露出的真相找补理由。
“没有,帽子被…美美给子秋戴了。子秋很喜欢美美的帽子,所以我就分享给她。”
“你这次倒是挺大方的。”
夏宇这话并没有阴阳怪气,他的确认为美美这个举措超出他想象中的大气。美美对这件帽子的喜爱仅次于奶油子,哪一天她要是把奶油子也分享出去,必定不寻常。
夏天听着妹妹出口便来的谎话替她于心不安。他们和子秋分别时,子秋头上分明一片空荡,自从她们俩单独出去回来,帽子早已消失不在了。
他认为美美这个借口始终会有一日被戳破,毕竟失去的东西不会无端地重新回来,除非它的消失是某人的蓄意谋之。
然而,夏美就是被上天眷顾的那位宠儿。
一周后的夏家公馆,夏美收到了一件写着她名字的宅急便,她赤着双足坐在地板上,诧异地拆开包装盒,被毁掉的帽子就搁在里面。
出乎意料的惊喜,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帽子的事,结果它如今又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如同神迹。
夏美拎着帽子转了一圈,戳破的地方被修补地完好无损,小雏菊的模样虽与先前的有些区别,可依旧美丽。
似乎破洞太大,小雏菊不足弥补缝缺,又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八重红枝垂樱,一粉一白,也倒不显得突兀。
一张便签夹在帽檐边缘的那圈细缝里,美美伸手取下,是小九的留言,字体端正但笔触不乏圆润,字型看是松散随意可结构却无松垮之意,拿夏美的鬼画符与之对比,简直是不可而语。
「我看小雛菊有點孤獨,所以特意邀請小櫻花來陪伴它,希望你能喜歡。」
灸舞真的是位温柔的人。
怎么办,美美开始有点喜欢小九了!或许,子秋说得没错,他是美美的第三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