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下注，看最后两个是不是闻屿川和越流冰。”沈景澜搓了搓手，脸上扬起笑意。
唐叡轻嗤一声：“不是就尴尬了。”
“一定是他们俩，我觉得还不如赌谁第一谁第二。”江雨柔倒是很有信心，托着腮眨了眨眼。
一位乐坛巨星，一位传奇影帝，今天也没人比他俩咖位更大了。
尚博尧也笑了：“赌今天的夜宵吧。”
大家纷纷提出自己的猜测，沈景澜和尚博尧选闻屿川第一，江雨柔和唐叡选越流冰第一，最后四人齐齐看向秦雾。
秦雾：……
这帮人为什么每次开会开到最后都开始放飞了。
一天天的就想着吃，他们公司真的吃枣药丸！
“……闻屿川吧。”
“好，闻屿川三票，越流冰两票，诗寇蒂，麻烦揭晓答案。”
“是，老板。”飘在半空的诗寇蒂打了个响指，两张牌落到众人眼前——
越流冰第一，闻屿川第二，两人的综合评分仅仅相差0.15。
“耶！”江雨柔和唐叡越过坐在当中的沈景澜，击了个掌。
尚博尧无奈地摇摇头，一边打开外卖软件一边甩了个锅：“怪小五，她手黑，逢赌必输。”
秦雾：？
“上次是谁玩德扑裤衩都快输没了的？”
唐叡在旁边幸灾乐祸：“那只能说明你脑子好，和你手气差也不冲突。”
秦雾：……
沈景澜叩叩桌面，及时拉回话题：“先点菜，然后趁外卖来之前把代言人确定下来。”
秦雾忽然有种错觉，《代言人101》不过是他们等外卖时的余兴节目罢了。
如果被那些在各自领域金字塔尖的候选人知道，怕不是要立刻杀过来，搞个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
点完菜后，江雨柔看着半空中标号为“1”和“2”的两张资料卡，感慨：“刚刚我还觉得待定区那几个也很不错，现在看到这两张脸，我已经完全忘记那几个长什么样了。”
“我们也不能光看脸选人吧。”
“可这两个游戏实力也很强，越流冰的《诸神星战》段位是最高的至尊级，闻屿川的《幻宠星球》竞技场排名全服第八。两个人在《逍遥行》内测表现也很抢眼，都是多年资深玩家了。”
“来，我们看看具体评分，”沈景澜拍拍手，“诗寇蒂，把这两个人的评分表详情拉出来。”
诗寇蒂小手一挥，两张显示着各项数值的列表就展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一起看去。
“我不服，”江雨柔一脸讶异，“越流冰的颜值分怎么可能比闻屿川低？”
越影帝霸占娱乐圈第一神颜的宝座近二十年，在诗寇蒂这里居然比闻屿川低了0.05。
秦雾淡淡道：“这一项权重不大，诗寇蒂的审美模块是我随便加上去的，就当是个彩蛋，不用当真。”
人类自身的审美都是十分主观的，又怎么能要求人工智能客观地分辨出美丑呢？
“噢，那诗寇蒂的审美是不是也非常贴合设计师本人的审美呢？”唐叡笑道。
秦雾瞥了他一眼：“那是它自己学习的成果，与我无关。”
江雨柔倒是来了兴致：“小五，那你觉得哪个比较帅呢？”
秦雾看了一眼半空中的资料卡。
闻屿川这张脸本该很熟悉，可秦雾今天乍看之下竟有些陌生感。
自从“百夜”这个身份被她封存起来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特意去看有关他的消息了。
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她沉迷学习和工作，几乎把自己封闭起来，然后越来越少地想到他。
通过这种近乎自我催眠的方式，强行把他从脑海中剔除，从生命中剥离。
可最近“闻屿川”被提及的次数陡然飙升。
秦雾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过了这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闻屿川这张照片很有他的个人特色，本该是正经的证件照，可琥珀色的眼眸含着轻慢笑意，左边眉尾微挑，那股慵懒不羁的气质简直冲出屏幕。
和闻屿川的轻狂少年感不同，右边那一位……
秦雾觉得即便她对闻屿川有滤镜，也不得不承认越影帝那张脸实在是完美得无可挑剔。
骨相清冽，皮相秾艳，一双风流写意的桃花眼，眸光却静深若幽潭。
秦雾记得某知名电影杂志曾经盛赞他“雪山之巅一抹红，冷泉之下四月春”，即便是她这种没什么文艺细胞的人，也很难不赞同。
时间似乎也对这样的容颜格外宽容，在这张照片上完全看不出他已经快四十岁。年轻时如雪山般的清冷孤绝，经过岁月的沉淀后蜕变成一种温雅如月，淡若静湖的气质。
可秦雾多少还是有些私心的，她只是做AI的，又不是真AI。
相较于清冷疏淡的越影帝，她可能还是会更偏爱闻屿川一些，热烈张扬的样子没什么不好。
可能人就是越缺少什么，越向往什么吧。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回答：“闻屿川吧。”
江雨柔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小五你居然不和我站在统一战线！”
秦雾糊弄道：“他这张照片拍得比较好，风格不一样，很难比。”
“行了，我们看看其他项，这边闻屿川的舆论满意度不如越流冰啊。”
“也很正常吧，闻屿川正当红，粉丝也活跃，三天两头和黑粉打起来。越影帝已经是半神隐了，粉丝佛系，和别人构不成竞争，黑粉都找不到几个。”
“那这条评分也不能作为依据了，”唐叡拉过一张图表，“闻屿川的粉丝画像其实更接近我们对潜在客户的定位。”
尚博尧也点开一份资料：“而且我看了，闻屿川的带货能力很强，在娱乐圈几乎可以说是一骑绝尘，粉丝忠诚度非常高。”
“这一条，塌房概率是什么鬼啊诗寇蒂！”江雨柔看着评分表有点懵。
“是根据网上关于两位候选人的负面消息进行的预测噢~”
“闻屿川的塌房概率还挺高诶，”沈景澜笑了一声，点开详情页，“我来看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