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耳哥拿出手机给屋子里面的人打了个电话,对方也没有接,在手机里响到电话提示音,电脑语音开始播报‘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他骂了一句脏话,把手机揣回裤兜里,直接大力的用脚踹了几下不锈钢的防盗门。
套房的门里,这才有了点动静,隔着防盗门不是太清楚的响起一个人问话声:“谁?你找谁?”
一耳哥开口说:“快点给我们开门,我来找李卓阳,昨天已经和李卓阳打过招呼了。”
2011的门被小心地打开了,门里探着头出来了一个年轻人,二十多来岁,一头的离子烫染着黄毛。
黄毛看了一眼一耳哥和何科,然后又小心的往他们身后的楼梯口瞄了一眼,这才拉开了门说道:“你们倆进来。”
一耳哥抬脚就进了屋子里,何科跟在一耳哥身后进屋,等两人都进屋了,黄毛赶紧把门关好了再反锁上。
他们走进这间套房里,何科入眼看到的是四周简单装修的白灰墙,墙面是被长期吸烟染的有点泛黄,还有些大块的不太干净的污渍。
套房的客厅里也没有什么家具,没有正常的套房的电视机沙发那些,只有顺着墙,并排着摆放了一圈的简易桌子。
何科用余光注意着,看到屋子大厅里有二十几个人,只有几个年轻人,而绝大部分都是中年的男人,各自正坐在一些桌子前。
他们面前的每个桌子上放着一台旧的电脑,桌面上除了电脑键盘还放着好几部的手机。
有的人在低头看手机,还有的人在电脑上操作着,暂且还都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
何科进屋后,敏感的直觉都在提醒他,在头顶上的摄像头,正照着客厅里的每一个角落。
摄像头没有死角的监控视线,看着所有的人,现在也在看着他。
他慢慢的走着,跟着前面领路的黄毛,小心的收了收眼,不再多看四周。
这个套房的大厅很大,应该是把边上的房间打通加阔的。
可能也把相邻的两间套房都打通了,因为进来之后才感觉,房间面积比想象中的大了许多。
在过道里经过的每个房间,都是关着门像是锁着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在经过了几个房间之后,黄毛领着一耳哥和何科才来到一个房门口停下。
黄毛他敲了一下门,对里面的人说道:“李哥,他们人来了。”
“你把人带进来吧,去忙你的事。”:在房间里的李卓阳,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听到黄毛敲门说话声,他对着房门应道。
黄毛这才把门打开了,对着一耳哥和何科手比了一下房间里面,示意让他们进去,等两人都进了房间后,黄毛即关上门离开了,去忙别的事情。
“呦,一耳来啦,你说吧找我啥事?你要带来的就是这个人是吗?”:李卓阳抽着烟,把烟叼在嘴里含含糊糊的和一耳打了个招呼,问了一句。
那眼睛却是盯着何科打量着,仿佛想要像刀子一样插在他身上,挖开身体里面来看清楚。
一耳哥进了屋子里之后,就看到了屋内靠他身边最近的一张椅子,他随手就把椅子捞了过来,没也没打个招呼就直接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的脚。
似乎一点都没有本应该像个客人一样,会和房主人客气的样子。
一耳随意的对李卓阳说:“对,就是这个臭小子。我现在那个小相好家里不知道哪里来的远房亲戚。”
“这小子心高气大的,他自己也没什么本事,成天在外面瞎混着,又爱乱花钱。”
“我那个小相好家里说,他们家族里就只有他一个男孩子,死拖着来哭着闹,来找我那小相好折腾。”
“结果她就不依不饶的来缠着我,让我给想法子带带路走,让这小子出来也混点钱,给出人头地的手上有钱了才好回老家。”
一耳看着李卓阳说:“我现在把人领来了,卓阳你看着办。”
李卓阳听着又大口地抽了口烟,把快燃到头的烟,放进烟灰缸里用力的按下烟头。
按着转了几圈捏灭了。
轻笑了一声,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才对一耳说道:“可不是嘛,跟一耳你混着来钱才更快嘛,怎么会又想到我这个破公司来混呢。”
一耳哥听李卓阳说这话,把包头帽子猛地拉了下来,露出了那一头寸发,还有一只完整另外一只不完整的耳朵。
低头他拿手上的帽子,拍打了几下裤子上根本不存在的土才说道:“我那钱是他能赚的到的吗?”
“他现在是喊我一声哥,诶,就算他以后改口要喊我一声老爹,那也别去做他那个美梦,想的很美呢他?”
用帽子拍完裤子,一耳哥又重新把包头帽带好来遮住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