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有一颗,自己可是要把这个灵丹妙药,用在刀刃上。
夫子察觉到谢宁的失神,也没太多追究,反而开始跟谢宁讲解起了她刚刚询问的那道问题起来。
不远处的被几个庶子围着的傅盛铎则一脸牙痒痒的样子,却又无可奈何。
谢宁本是拖柳湘莲的关系,才进傅家学府学习的。
这回柳湘莲回京了,傅盛铎以为谢宁也不会再来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谢宁竟然被自己那个素来严厉的祖母收为弟子。
不用别人说,傅盛铎自己都知道,这回谢宁必然会一直同自己在学堂学习了。
心有不甘的傅盛铎,没有从柳湘莲那次事件得到了教训,心里则认为上次整柳湘莲,结果被家人惩治,是因为他是柳国公家的子弟。
这会傅盛铎憋着心里那股火,便打算发泄到谢宁身上。
甄英莲,一个乡绅的闺女,没有权没有势,自己更没有什么好怕的,哪怕到时候暴露出是自己所干,谅想不过是被祖母殴打了,受些皮肉之苦罢了,这样反而出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划得来。
想到此,傅盛铎拉着时常跟在自己后面的那几个跟班,讨论如何去整谢宁。
只是最后集几人智慧想出来的招,谢宁一阵无语,他们抓了一堆蜘蛛和蛇放到了谢宁的桌子上,跟现代小学生整人法子如出一辙。
一些看好戏的人则离着谢宁的桌子远远的,一些人则不想掺和在这些事里,便也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
这样,谢宁的桌子周围就仿佛像一个真空地带,四处无人。
等看到桌上各种小动物,谢宁心里一阵耻笑傅盛铎幼稚,对上周围一圈看好戏人的眼神,她也不含糊,反正这些动物也是无毒的,毕竟谢宁也是清楚第明白若是有毒的,这群大少爷也是不敢放。
她直接拿着这些小动物走去了房间外,放到了花圃之中,把他们放归大自然。
做完这一切,谢宁抬头,看到傅盛铎的样子,让她这辈子都难忘,傅盛铎脸上变得扭曲,谢宁看得不过瘾,还拿着肉乎乎的小手,对着傅盛铎摇了摇。
傅盛铎可是起气疯了,没想到这时候傅轻出现了,他一抽脑子,才想起今天有傅轻的医学知识课,立马将气势收敛了起来。
本来傅轻也没察觉出其中的异样,谢宁也懒得去跟傅轻打这种事情的小报告,她实在觉得这些事微不足道,可是傅家毕竟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人多嘴杂的。
使得这件事还是被傅轻知道了,这些日子,傅盛铎屡屡做出此等之事,让傅轻反省了起来,她在思考是否,是自己平日对他们父子俩疏于管教才导致目前这种事情的发生。
柳湘莲就罢了,起码柳湘莲年纪还稍微大些,但是谢宁很才那么丁点大,傅盛铎怎么能够下的去手啊,放了那么多的蜘蛛和蛇,就算是无毒的,被咬一口怎么办。
傅轻准备抓傅盛铎过来,自己亲自管教,可是在傅轻教育他的时候,傅盛铎一脸我认错了,我知道错了,但是他梗着脖子,一副依旧不会改的样子,让傅轻震怒,直接抄起旁边的棍子,准备打傅盛铎。
可是傅盛铎哪是什么乖乖听话的人,看到那么粗的一根棍子往自己身上招呼,下意思地就拿胳膊挡住了。
这一挡可就出事了,傅轻还是带着力气挡着,傅轻被余下的力气震到,倒退了几步,加上本就因为傅盛铎的事情急火攻心,一下子没撑住,倒了。
傅家的主心骨倒了,全家方寸大乱,傅远洋更是发了狠心,揍傅盛铎的时候,下了前所未有的狠手,可是这样子,也救不醒傅轻。
傅家也请了城里比较有名的大夫来,来帮傅轻进行检查,可大多都只开了几贴温吞的补药,他们说剩下的就只能看天命了。
傅家上下紧张不已,生怕傅轻这一下子就过去了,更是紧锣密鼓地找寻名医。
跟着傅轻学了三个月的谢宁,更是把傅轻当成了自己的祖母,傅轻生病了,她经常出入傅家,帮着她擦身身体,同她说说话。
新年即将要到来,可是傅家的人此刻没有一丝欢愉,反而愁云惨淡。
但是傅轻躺在床上这件事,影响的不仅仅是整个傅家,还影响了整个姑苏的妇女。
一些怀有疾病的女子尚且还好,能够找寻其他有名望的大夫帮着自己探病,可是对一些怀着身子的产妇来说,这简直要了他们的大命了。
孕妇生孩子这件事,本就是人在鬼门关走一圈,要是有个妇科圣手作为保证和靠山,自然产妇们底气十足,也有了足够的安全感。
这次傅轻倒下了,姑苏都没有能够和傅轻齐名的大夫,众百姓也都犯了难。
关键是这短时间,生孩子的人也不少,就比如说那个巡盐御史家林如海吧,他们家夫人胎位不稳,这不又快要临盆了,直接张贴了告示,找寻相关有经验的稳婆或者大夫,此后必然重谢。
谢宁从傅府回来的途中,撩起马车上的帘子,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后,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将告示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