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时间过得很快,也能改变很多。
傅盛铎此刻坐在书桌边上,望着用油灯点亮着书本,露出一丝苦笑。
原先那么飞扬跋扈的傅盛铎,如今也变了副模样。
回忆自己刚出生那会,也似乎并不是这般模样,傅轻也打算好好培养自己,也请了大一堆名师来教育自己,自己也对之后的上学充满了热情,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大概是自己得父亲傅远洋拉着自己说,自己是可造之才,哪怕不跟那群庸人一起读书,也能够学有所成,到时候就能够光耀门楣。
还是自己的嫡母,因为鲜少和自己见面,因次每次见面对自己的请求,有求必应,甚至还给了自己更多的东西?
就连自己的庶兄弟姐妹们也因为傅远洋和傅轻对他的看重,而不得不服从于他。
那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是下人们撺掇自己出去玩?还是欺负别人的时候,总有家里人给自己收尾?还是傅远洋无休止地给自己灌输傅家就是自己的,就是探囊取物,哪怕自己不学无所也无所谓?
可能就是从那时候起,自己就变了吧,变得飞扬跋扈,不在乎家里人的感受,变得谁的话都不听。
毕竟整个傅家都是自己的,自己干嘛还要去听别人的话?
如果自己刚做这些事的时候,家里人出来阻止,或者自己也不会走上这条道路。
许多人会因为傅轻的原因,不会前去告状,毕竟傅轻在这块也算得上有名望之人,自是别人觉得劳烦她不太好。
也不是没有人因为自己的所做,而选择直接来付府告状的。可是全家上下都待他甚好,管家也事把这件事汇报到了傅远洋那边。
傅远洋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自然不会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大碍,可是他明白自己母亲很注意风评,若是被她知道,傅盛铎这般如此,定会揍他。
为了不让傅盛铎挨揍,傅远洋都是能拿钱的都拿钱出去打发了,不能拿钱打发的,就去找之前接受过傅轻治疗的一些有权势的病患,拜托她们处理。
那些病患心里感恩傅轻对自己的付出,自然对于这些小事,自当竭尽全力,能帮的尽量帮一把。
毕竟事惹多了,还是会被人找上门的,只是那时候的傅盛铎已经有些大了,性子已经固定住了,没办法改变了,而傅轻也已经年纪大了,没有办法能够去用条条框框的戒律能够教导他。
傅轻还是希望他能够有所改变的,她认为可能先前是自己逼得太紧,反而让教育出了反效果,因此她开始了改变。
她先是辞退在了一直辅导自己的夫子,转而把自己送进了傅家家学,跟着他人一起上课,希望他够在学习气氛比较浓厚的气氛中熏陶熏陶。
不料,这又是另外一个另外的一个开端。
傅家家学一般是和傅家的人,不过傅轻这一房,就傅远洋和傅远梅两个。傅远梅远嫁京城,所以在这边上学的人,多是傅远洋房里的庶子庶女。
接下来就是一些傅家的旁支,或者是依附着傅家的一些小家族,都是他可以掌控的人。他索性将一些自己的习性带了进来,甚至联合学堂上的同窗,开始霸凌他们。
这些霸凌的行为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也并没有一个人去揭发他们。
知道提到了柳湘莲和谢宁这两块铁板,让他的心中怒火中烧,他实在见不得自己想要欺负的人,没有欺负人,反而没有受什么伤的样子。
不过自己的祖母傅轻因为自己欺负谢宁这件事,直接急火攻心,倒了下去的事情,还是给了自己震撼,暂时也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行为。
他生平第一次用了脑子,准备潜伏,找出时机,给予她们最后一击。
只是没想到,这个机会来的如此之快,祖母开了一场郊游活动。
自己提前去现场去勘察观察,发现在密林深处有一个悬崖,深不见底,从山谷刮来的风阵阵呼啸,像是拍打着自己,也像是引诱着自己犯罪似的,又像是给自己的一个提醒,让他们察觉到悬崖是如何可怕,从而断了他的念头。
在傅盛铎的内心,他衡量了一下选项,很快地做出了判断,也很快做了决定。
不管怎么样,这悬崖是可怕,但是他还是更生气那些在会不给自己面子的人。
这才有了那次在郊游的地方,傅盛铎纠结了几个庶子,来准备将谢宁和柳湘莲,推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