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花池,建国前就有了。”
“有些事与有些人,不是你不看不见,就不存在的。”
荷花池距离诵经堂很近,带着热气的风从池子对面吹过来,阵阵梵音也被送了过来。
沈瑜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无奈地道,“道理我都懂,但一定要这么热的天在这太阳底下待着吗?”
有什么事不能在空调房说啊?
方丈笑的眼睛眯成了缝,“我就知道,施主你是有佛缘的。”
沈瑜听着,眼皮子直跳,“我可不出家。”
方丈笑着道,“处处逢归路,头头达故乡。本来成现事,何必待思量。”
说完,先一步离开了亭子。
沈瑜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是她着相了。
其实不过是庸人自扰。
沈瑜回了秦园。
虞枕忙完欠下的工作就连忙回来了。
贺璟陪了两天,本来就觉得差不多了,加上虞枕也来了,就不打扰他们了。
两天不见,虞枕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反倒是沈瑜,吃好喝好的,又有人开导,看着面色红润的,已经不像生病时蔫不拉几的样子了。
俩人吃过晚饭,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虞枕大概实在太累了,没多久就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头轻轻靠在了她身上。
沈瑜抬手去摸他的头发。
因为还有残留的发胶,所以并不怎么柔软。
她想起那天,泪眼朦胧间,他那双过分湿润的眼睛。
而且他的声音一向清亮,可那天的《山语》,却有些哑。
沈瑜拿起遥控器调低了电视声音。
画面里正放着他的综艺。
他在镜头前的样子和平时不太一样。
她说他像个小太阳,而在镜头里,他放大了这一特质,表现得十分活泼,热烈、温暖。
又恰到好处地不讨人厌。
虞枕没睡多久就醒了。
茫茫然地睁开眼,却见沈瑜不在边上。
他慌乱地抬头,四处寻找,才发现沈瑜抱着桶雪糕从冰箱的方向走过来。
一脸无辜。
“你吃吗?”
虞枕起身,捧着她的脸,抿走了她嘴角的雪糕。
沈瑜:……
她没理他,自顾自地抱着雪糕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虞枕不以为意地笑着,贴着她,“宝宝。”
沈瑜装模作样地抖了抖,“你有点油。”
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虞枕什么好笑的记忆,然后他就莫名地笑的停不下来了。
等看到电视画面里,虞枕被一个道具吓得吱哇乱叫,就轮到沈瑜笑的停不下来了。
虞枕气结,恼羞成怒地抢走了她的雪糕桶放在一边,然后捧着她的脸就亲了起来。
可能是雪糕太甜,虞枕好久都没舍得离开。
直到沈瑜有点呼吸不上来了,虞枕才退开一些,额头还贴着她的额头。
“那天你迷迷糊糊地躺在那哭,我心都揪起来了。”
恨不得以身替之。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她。
有一年他参加音乐节,发高烧,加上得知发小出了意外去世,身心双重打击之下,他仍旧坚持着唱完了所有的歌。
可那天接到电话说她晕倒了进了医院,他真的是,毫不夸张地说,腿都发软到需要刘稳搀扶的程度。
要不是他的状态实在太差,节目组也不会同意放他走。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蛊?”
为什么这才短短半年,我就这样爱你。
是的,他觉得这是爱。
沈瑜被他这话撩到了,视线稍稍朝下,看着他的鼻尖,嘟囔道,“明明是你给我下了蛊。”
虞枕被她逗乐了,咧着嘴笑的不行。
笑够了,正了神色,“沈瑜,你不要再喜欢别人了好吗?”
他的声音对沈瑜来说真的是杀器。
沈瑜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然后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轻轻地“嗯”了一声。
等回过神,又害羞起来,嘴硬地道,“可是我还是很喜欢我家璟宝啊,怎么办?”
虞枕能怎么办?
只好堵住她这张恼人的嘴。
两人又难舍难分地亲吻起来。
夜色渐浓,有些事情水到渠……
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