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光大亮。
缕缕阳光闯进屋子,铺得满地的金碎。
童话睁开惺忪的睡眼。
支着身子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咋晚上睡得太晚了,失眠了半个夜。
她拿过手机看了眼。
在知晓现在是九点时睡意减了一大半。
童话一把翻开被子,穿好拖鞋,换了衣服,走进洗手间洗漱,洗漱完背上个斜挎包,走到门口那里拿过导盲杖,开房门下楼。
楼下空无一人,一点生气都没有。
餐桌上只留下些残羹冷饮,估计是吃过了。
这时,保姆凑过来收拾,顺便问她。
“童话小姐,要不要我帮您重新做一份?”
她摇摇头,笑着给她打手语。
——不必麻烦了,我不饿。
保姆了解大概意思,收好盘子,低头准备退下去:“好的,童话小姐。”
在她快离开时,童话拉住她,再次打手语。
——我要出去一趟,父亲母亲回来了请转告他们一声,不用担心我。
保姆点头,表示收到。
她愣了下,觉得自己似乎自作多情了。
父亲母亲怎么可能会担心她。
看不到她,只会舒心吧。
童话回过神,做了个谢谢的手势。
保姆应了声,即刻退下。
她走到玄关,换了鞋子,拉开门,抬脚跨过门槛,随后轻轻带上,转身下台阶。
刚一下去,包里的手机就连续响了两声。
她拉开挎包,拿出手机查看,是阮晚的微信消息。
童话又点进微信,点进属于她的聊天页面。
晚晚:【童童,快出来,周祁录请吃饭!】
晚晚:【不吃白不吃!】
童话凑近,扣了个问号过去。
而那边,阮晚看见,选择实话实说。
微信提示音响起,她举起手机瞄。
晚晚:【他生日啊,请朋友吃一顿。】
童话思忖着,边走边回。
阮晚收到消息,点开察看。
童童:【在什么地方?】
一环路里,繁华的街道,宽敞的柏油大路,两边的绿化带点缀其中,从远望去,高楼拔地而起,鳞次栉比。
阳光之下,汽车鸣笛滴滴滴划破天际。
空气中渲着阵阵人群喧嚣声。
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街角处,一家烧烤店生意火热,地挤客满。
外面都坐了好几桌,其中一桌就坐了五个人。
店门旁摆了个烧烤架,上面摆了各式各样的烧烤,有名男店员在那里照看,边拿烧烤边撒作料,来回翻滚,手法很是娴熟。
热气弥漫,白雾缭绕。
嗞嗞的声音中伴着香味,传遍店门。
阮晚抿嘴笑了,快速扣了句话发送,就到周祁录跟前邀功,她满脸得意,翻开与童话的聊天记录,晃着手机。
“周祁录,怎么样?”
他看过去,刚好看到她的回信。
童童:【好。】
周祁录还没说话,就被周围人阵阵调侃。
他敷衍式的一笔带过,避重就轻。
中途,他朝她投去求助的目光。
——阮晚,快帮我掩饰掩饰。
阮晚装作眼瞎,偏不配合他,一下戳穿他。
“这位周祁录同学啊,确实是喜欢童童,还喜欢了好几年,到现在都不敢表白呢。”
此言落下,全场一片轰然,个个揶揄声更盛。
吃瓜群众1号:“噢~周祁录啊,这么胆小啊。”
吃瓜群众2号:“哥们儿,赶快点啊,童话长得多漂亮,你再不下手就被抢了。”
吃瓜群众3号:“就是,那种品学兼优,标致好看的姑娘,多的是追求者。”
“……”
阮晚非常赞同的附和。
周祁录被他们说得节节败退。
–
一辆机车风驰电逝,迎面飞来,引擎声贯穿耳膜,机车上的人开得很猛,跟玩命没区别。
最终,他在家台球馆刹了车。
少年取下头盔放着,跨身而下。
阳光洒在他的金发之上,衬得他异常耀眼。
他安置好机车,大步上楼。
江厌前脚刚走,童话后脚就路过这里。
一进台球馆,纯白灯光就拂面照来。
数十张球桌摆放成列,球桌之上放着五颜六色的台球,台球被三角架框着,摆在球桌正中位置。
左右两边有几扇窗。
对着球桌的墙上贴着三张海报。
几个混子看到江厌来了。
连忙上前迎接,马屁话说了一大堆。
江厌笑了声,走到球桌前,朝他们招手——
“过来,陪爷打几局。”
几人一脸惊讶,觉得不可思议。
“老大,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合伙跟你一个人打吗?”
江厌拿过球杆,去了三角架,抬眼反问:“不然呢?”
聂乐,程路,时清晨又是一脸惊讶。
虽然这种是江厌的日常操作,但他们还是有被吓到。
江厌扬唇,跟他们开玩笑:“怎么?怕我打不过你们啊?”
混子们急急摇头,真不是这个意思啊。
是您太牛逼了,根本打不过。
“那就少废话。”
几人只能硬着头皮上,由聂乐那方开球。
也许是敌方是江厌这个原因,心里害怕,力度都没有用很大。
江厌打趣着:“没吃饭啊。”
他伏在桌子上,眯着眼,把球杆用力前顶。
砰——
5号白球8号黑球相撞。
刹那间,8号黑球滚进网框。
而童话这边,鉴于她没吃早饭,又吃这种油腻辛辣的食品,导致她胃疼,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出去。
她躲在不起眼的角落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