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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坐到桌前的，也不知道李玄度是怎么带着阿貅离开的。
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在回荡李玄度的那句话。
“我心悦于你，能娶你吗？”
除了烛光，四下黑暗，昭昭觉得自己应是在梦中，便使劲掐了一下手臂。
哎呦一声，让昭昭瞬间清醒。
这个不是梦。
但昭昭又不知如何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切。
还不如是个梦。
蔼蔼烛光照着昭昭依旧红润的脸庞，对着烛光发了一会呆的昭昭，又忽地把头埋入伏在桌上的双臂中。
当昭昭再次抬起头时，看到了李玄度放在食桌上的檀木盒。
打开檀木盒，接着烛光，昭昭看到盒中并非自己所想像的武器，而是一只十分好看的金钗。
取出金钗，昭昭在烛光下细细端详。
这是一只双股金钗，顶端是祥云牡丹花样，牡丹花瓣是凹槽，上面嵌着红宝石。
看着这开业贺礼，回想起刚才李玄度的吻，还有那句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昭昭的心又小鹿乱撞般怦怦的跳动起来，连呼吸都急促了。
“我心悦于你，能娶你吗？”
昭昭想，这是对她刚才调侃李玄度说的话的回应吗？
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从第一次见到李玄度，到刚才那个吻，一幕一幕想走马灯似的，在昭昭脑海中飞速旋转。
直到昭昭感觉到自己有些头晕，才把金钗放回檀木盒，赶紧回屋把自己捂在了被子里，假装逃避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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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的李玄度，身经百战的李玄度，这一刻，心跳的也有些厉害。
看了看天空中皎洁的月亮，昭昭被吻后赤红的小脸，又浮现在李玄度的眼前。
李玄度轻讪一声，想他今日是不是有些突兀了。
刚才昭昭提到卢三娘，李玄度便想到的那日与昭昭在花墙之下，无意的接触。
被昭昭调侃“娶一个心悦的便是”时，他对昭昭说的那句话便已经到了喉咙口，就要脱口而出。
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李玄度，在临出食肆时，不知怎的，就没有控制住自己，拥吻了昭昭。
昭昭怕是吓坏了，李玄度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情不自禁。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悦昭昭的？
是昭昭抱着被苍鹰抓走的阿貅，他都以为要回不来的阿貅，出现在他面前时？
是上元夜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有些害怕的昭昭但仍装作勇敢时？
是跪在圣上面前的昭昭，肚子“咕噜”一声时？
是花墙之下，跌入他怀中的昭昭，被他无意间吻了时？
是舍命护住阿貅，深陷危险之中的昭昭，昏倒他怀里时？
是皎洁月光下，说着要留下来的昭昭，拒绝他的一生无虞时？
太多的回忆，潮水般涌现在李玄度的眼前。
爱了就是爱了，吻了就是吻了。
他堂堂李玄度，还有什么需要思索的。
只是，昭昭此时在做什么？
有没有被他刚才的行为吓到？
李玄度忽然很想再看到昭昭，是理智让他止住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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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被子里的昭昭，心仍旧跳的厉害。
已经不知道在被子里呆了多久，困得不行的昭昭，耳边隐约又响起了熟悉的筚篥声。
这才迷迷糊糊的倒下入睡，但睡着了的昭昭，依然在想：
“或许真的是个梦，睡醒了，就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