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就往一边走,她没有走太远,她只不过是为了给野鸡出路找个理由,捡了一背篓的柴火后,云苏看到了个灌木丛,把手往里面,一只野鸡就出现在了云苏的手里,五彩颜色的鸡毛很是亮丽,云苏抓着野鸡放进背篓,快步走到了吴景竹身边,戳了戳他,一幅神秘兮兮的样子。
“景竹,你看我抓到了什么!”
吴景竹难得听到嫂子这么激动而低哑的声音,听着她的话往背篓一看,一只五彩的野鸡赫然藏在了背篓里,这野鸡还在蹦跶着。吴景竹双眼顿时一瞪,惊讶而兴奋,也压着声音惊喜道:“野鸡。”
吴景竹说完赶紧转着头四处看看,没有人,他连忙说:“嫂子,咱得割些草盖着,别让人瞧见了。”
“对!不然就得交公社了。”云苏跟着说。
两个人嘀咕了这一会儿,然后赶紧去弄草来。云苏怕野鸡出声,干脆利落的拽住了野鸡脖子,咔擦一下直接让野鸡一命呜呼,这才一起去弄草,铺在了背篓底部和四周,野鸡藏在了中间,将野鸡给围实了这才把柴火放进去。
“嫂子,咱们回去吧!”有了野鸡,吴景竹生怕被人知道,也不摸知了猴了,连忙道。
这个时候天色差不多也就下午四点左右,云苏点了点头,这是用金币买来的,她自然也是惦记着的。这个时代即使是山头里捕捉的野鸡野鸭,都是属于集体的。不被看见还好,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看见了那就得交出去。
回到家后,云苏把东西放好,把鸡交给了吴景竹:“景竹,你拔下鸡毛,洗好,我去抓河蟹,晚上给你做顿好吃的。”
河蟹?
河蟹有啥好吃的。
硬邦邦的壳看着就难下手。
吴景竹好奇,不过云苏已经找了个桶出发了。
村子里的水稻种植在溪水不远,方便浇灌,云苏走过的时候,满眼的金黄色,稻田里一个个的弯腰割水稻,到处都是忙碌的情景,云苏走过去就显得特别的显眼。
潘秀兰就瞧见了,不是说病了吗?这不是好好的嘛!
潘秀兰是吴大队长的二儿媳,最会偷奸耍赖,就这么懒懒的割几下歇好长一会儿。她是邻村嫁过来的,嫁妆不多,原本低声下气过得不好,不过后来生了两个儿子就觉得整个人立了起来,渐渐的就好吃懒做起来。
不过,不管是生没生儿子前,潘秀兰都最喜欢在原主面前找优越感,因为原主可以说是被卖过来的,每次遇见原主都会说的原主垂下头,让原主越发的自卑胆小。
而现在看着人好好着,却请假了,心里一下子哪里能平,潘秀兰眼珠子转动着,立刻就喊道:“景峰家的,你不是生病了吗?咋这活蹦乱跳的出来瞎走呢!”
云苏压根没意识到在喊她,继续走她的。
这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呢!潘秀兰气呼呼的,突然想到听到的,呦呵了声:“景峰家的,你这是赶着去见谁呀!”
“能见谁啊!你看她提着的桶,是去挑水吧!”倒是有人见她说的过分,说道。
“挑水还得请假挑吗!”潘秀兰挑鼻子瞪眼的,叉腰道,“这不是心里有鬼是啥!”
来人垂头,翻了个白眼,不和她说了。
潘秀兰自觉自己胜利了,还在说:“你瞧,我叫吼这么大声,她都没反驳,不是心虚是啥!”
垂头做事的人心里呵呵:景峰家哪个时候和人凶吼过,最是温顺老实的一个人了。
潘秀兰还在说着,倒是有好几个人也附和起了她。潘秀兰到底是大队长家的,而且说云苏不甘寂寞有人了这话已经私底下传了好几天了,大家半信半疑。
云苏压根就不知道有人背后在说自己,要是知道,她准去扇人巴掌不可。人言可畏,传着传着就像是真的,而这就是吴鹊鹊最开始的办法,先败坏云苏的名声,等吴景峰过来离婚就名正言顺,她再嫁给吴景峰就没人说了。
之前推原主落河,就是想要安一个没有脸见人所以自杀的名号。
然而,却是没有得到这结果。
这一切云苏并不知道。
云苏走到溪边,好几个孩子在抓河蟹,有一个小孩在一边喊着:“还有七颗糖,先到先得。”
小孩肉乎乎的,五岁左右,比起溪里抓螃蟹的大家来说,可以说是又胖又白,这应该就是吴鹊鹊的弟弟吴宝了。
云苏也没管他,自顾去抓河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