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洞天,伴着一声脆响,花瓶后的墙体翻转出一道小门,小门后是一排楼梯。
小红道:“这条楼梯直通三楼,是给小绿开的,公子在三楼招待贵客,点名现在让小绿上去,姐姐跟着我往到前面,热水都已经给姐姐备好。”
平常小绿听见公子找早就脚底抹油跑了,如今却有些戒备的看着小红和六爻二人,小红嗤笑道:“现在不走就去外面凉快,我可要把门关住了。”
小绿本来是怕小红乱来,告诫不成也来了火气,“摆弄花瓶有什么了不起,我偏不走。”
六爻摘了脸前的水草抓在手里,小红竖了眉冷笑,以为小绿不打算接这个差事,心里小报告都打好了。
没承想小绿还真没走,是没走小红给他安排的路,他原路返回往回了刚了刚进来时的黑过道,人消失在黑暗里。
小红自讨没趣,和六爻道:“他就这副狗德行,喜欢吃罚酒的,简直是非不分。”
六爻搞不懂小红哪里来的火气,说实话她也觉得小红不着调,但是情况不明,六爻只是转移了话题,直言饥肠辘辘,想快点收拾完吃饭。
小红颔首,立马带着六爻去洗漱。
小绿重新回到船板时还愤愤不平,手在刀柄上握紧松开好几下才平复心情。一口气上到三楼,小绿推门就想进,门口的千叶城镖师挡在小绿面前,面露凶意。
小绿跳起来就拔了刀,正愁没人泻火,冲上来就要和面前的人打,池赊月一下子把门打开,小绿就要扎下去的刀停在半空。
“把刀卸了进来,莫坏了规矩。”
池赊月说的温和,压低地眉眼带着警示,小绿恨恨地卸了刀,跟池赊月进了房间。
整个三楼都并成了三个大厅,小绿进的是中间,进门就是一张又细又长的桌案,上面是一堆草纸,有字也有画,诗稿尤多,再往前是一张大床,左边是个叶子牌桌,右边更为奇葩。
先是靠近墙角六七个大箱子,有两个开着口,珠宝琳琅。箱子前面是平铺在地下的黎城地图,街坊商铺一目了然,地图占地稍大些,靠上面上面凹造型摆着一把琴。
叶子牌桌子靠上是三排书架,书稀稀疏疏差不多摆满,正中间床的后面是一个大架子,摆了一架子刀。
小绿看到大床后面密密麻麻的刀后瞟了眼池赊月,见他视若无睹的蹬掉鞋子偎依在床上,除了他床上还有四个仪表堂堂的男人。
神态各异,或眼神犯困,或面带真诚,或精得饱满,或神态谦卑。
小绿呆滞的停在原地,池赊月依着小绿的视线依次介绍。
从左到右:福林山陈戛玉、武朝左散骑常侍安南意、西邪派楚云一、西邪派顾相绝。
“那么现在,由你来为我们五人画张画像,显得越亲近越好,我会快马送到国师手中,争取早日不让国师大人担心的。”
池赊月说完这一大段,就指了指小绿身后的长桌案,示意他赶紧动手。
小绿甚是为难,他斟酌道;“我画艺不精,唯恐贻笑大方...”
话还没说完,方才那张眼神犯困名叫陈戛玉的人开口了,他道:“随便画就好,山主还等着我回福林山扫地呢,快点快点,千万别耽搁了。”
池赊月阖眼假寐,小绿孤立无援,颤颤巍巍铺开了面前的稿纸,一笔一笔认真画起来。
时光飞逝,将影子慢慢拉长。
画完画到最后,陈戛玉睡了两觉,西邪派的两人都从床上下来看来二十遍黎城地图,安南意无聊的只打哈欠,池赊月怒目圆睁,小绿终于怯生生停笔,交出了自己的画作。
池赊月接到画撇了一眼就塞进了怀里,他死死护着没让别人动,小绿还有点期待,谁知池赊月一句话没说让赶他去送客。
武朝和西邪派的人早就待不住了,没等小绿催就告辞走人。
小绿把武朝和西邪派送走,才走到床前,陈戛玉睡眼朦胧的起身,看见外面快要黑的天色伸了伸懒腰。
他挑眉对小绿揶揄道:“画呢?给我看看。”
小绿朝池赊月看,陈戛玉回头,看见了池赊月摇的像拨浪鼓的脑袋。
“麻烦,不让看就算了”,陈戛玉无所谓地笑笑,甩甩袖子走人了。
池赊月见人走光马上把床板子掀开,小暗格里正好放着个竹筒,池赊月把画卷把卷把塞进竹筒,吹口哨叫来隼,新鲜的竹筒在窗口被送了出去。
小绿一直待着不敢打扰,直到送信的隼飞走之后,他才上前。
池赊月拍拍小绿的肩道:“惊世之才,画的太好了,简直世间仅有。”
“真的吗?”
小绿猛然被夸,眼睛亮亮的,池赊月默了一秒,还是没忍心打击他,昧着良心点头。
小绿士气大涨,便说道:“公子忙了一下午也没见小红安排人递一口水,只顾着和那个尹兰妆狼狈为奸,还给了她黎城座上宾的信物。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