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浅浅翻进酒窖,见里面大小珍酒十余坛,皆是酒中珍品。
酒窖里的酒气太重,祁浅浅一会就涨红了脸,于是急急从酒窖里翻出来。
“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祁浅浅吓了个半死,回头一看,就见一到斗笠的佩剑男子向这边走来,正是刚刚再回春堂遇见的男子。
“你这人怎么在这”,祁浅浅回过神来反问,“这可是我哥哥的私舍”。
“哥哥?”
斗笠男上下细细大量了浅浅一番,不屑道:“呵,原来是祁封的妹妹,阁楼上的小姑娘也是你带进来的吧?”
“阁楼”,祁浅浅思量,“这院里就我一个人。”
“开什么玩笑”,斗笠男不满,“小姑娘说谎可是要遭雷劈的。”
浅浅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气极道:“那再不济也就两人你一个我一个,我来时分明就我一个人何来的别人,要说谁做贼心虚,分明是你无端入室,竟过来反咬我一口。”
祁浅浅情绪激动,一番话说下来额头都冒了细汗。
“哈哈哈哈哈”,斗笠男大笑起来,“不愧是祁封的妹妹,嘴巴不饶人,我谈苏木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谈苏木靠着桃树颇为无奈的的摇头,身边其祁浅浅正想说什么,就见谈苏木伸长脖子冲阁楼里喊道:“叶小楼!有你当年的风姿啊。”
“叶小楼?”
祁浅浅疑惑,她也打量了谈苏木片刻,男子一身黑色的紧身袍,面料光滑油亮,一看就是上等的绸缎,腰间之剑剑身泛青,剑柄磨得发黑,剑穗随意搭在剑上。
背倚桃花树,肩上点缀着几片花瓣,目蕴星辰,嘴角微勾,斗笠不大不小正好遮住额头,脚踩一双宽大的长靴。
他又爽朗的笑起来,不慌不忙的从树下走过,半响,阁楼里传出了靴子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
祁浅浅亦跟着谈苏木上了阁楼,见楼里一楼不过是些盆景,中央竖着一个屏风,屏风上画着一幅丹青,丹青上女子一袭宫装,懒懒地卧在桃树下。
只不过单画了女子的背影,没有真容,祁浅浅略过,紧紧跟着谈苏木又上了二楼,二楼地布局也是四周都有盆景。
中央放着一个比一楼大两倍地屏风,屏风上画满了桃树,绕过屏风,后面墙角有一张千年沉香木地软榻。
谈苏木坐在软榻上,对祁浅浅招招手,“诺”。
他又伸手指了指对面,“那个小姑娘是你的人吧。”
祁浅浅顺着方向看去,对面地墙角下,舒见夜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眼睛蒙着黑布,正不断挣扎着。
像是感受到了祁浅浅的存在,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叫声。
“见夜”,祁浅浅跑到舒见夜身边,三两下把绳子拆了个精光。
“你怎么在这”,祁浅浅把舒见夜扶起来,不进问道。
“是若青走时传话,说你在这休息,我才来找你”,舒见夜扑进祁浅浅怀里哭泣。
“珠儿呢”,祁浅浅又问。
舒见夜摇头,浑身被吓的发抖,“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舒见夜哭出声,“我刚进门,就听见两个人在说话,像是一男一女,我没看见你,就悄悄躲在桃树底下,但还是被抓住了。”
舒见夜甩开祁浅浅正握着她的手,哭喊着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要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我被丢在这里,什么也看不见,也不能说话,我...”,舒见夜喘不过气大把大把的泪从脸上划过打在地上形成一朵朵泪花。
“鬼嚎什么,刨你家祖坟了吗!”
谈苏木从软榻上下来,一脚踢翻旁边的桌子,不耐烦道冲着天窗一旁的茶室道:“叶小楼,你还不快出来”。
谈苏木停在茶室门口,“怎么从盛国回来,在昌国都不敢见人了吗?外面乱成这样,你竟然还能在里面喝茶喝的津津有味。”
“闭嘴”,茶室里传出一道清冽的女声,叶乌韵从茶室里出来,飘逸的长裙随步摆动,长发及腰。
头上是一把墨玉雕成的凤凰簪,长裙是类似与宫装的款式,但却比宫装更为张扬,通身也是墨一般的颜色,裙摆处绣着大把的流云,云上隐隐有一个凤凰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