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水扭头看了外面一眼:“段公子今日小心些,天字二号的七皇子到了,楼下还有赤化城的琴公子顾相绝,书棋公子楚云一和祁阳城公子祁封,底下的散场也来了不少达官贵人,现在人多眼杂。”
“祁封竟然也到了”,段云反应过来,一旁的君晔也抬头。
“祁公子和七皇子一起出宫,早上和七皇子休息在天下酒楼,今日听说有长虹卧波,才着人订了赌房,现在就在地字二号房,已经待了快半个时辰了。”
“还有这样的事”,段云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花水朝外面望了望,起身告辞道:“擂上的长虹卧波要开始了,奴家就先退去,奴家特给公子留了几道招牌菜,料公子定未用膳,一会找人给公子端来。”
段云只好作罢,摆摆手让花水退了出去。
楼下的擂台前,人群翻滚,悬帘的轻纱散开。
“琴声”,人群中有人喊道,“是琴公子的踏雪”,不知是谁附和道。
“竟是踏雪的声音”,段云在房间里往下看。
“如此顾相绝定是来给长虹卧波助阵了”,君晔道,琴声被注入内力,二楼的琴音散开。
“地字三号房琴公子下注黄金千两”,底下又管事喊道,依然是注入内力,整个赌场听的清清楚楚。
接着就有另一边的管事附和,“地字二号房下注黄金千两,不予退!天字一号房下注黄金两千两,地字四号房棋公子下注黄金千两,不予退。”
“祁封居然下了黄金千两”,君晔反常,“琴公子和书棋公子一道前来,下注倒还说的过去,那祁封是怎么回事”,君晔问道。
“那就要问天字一号了,她可是又加了两千两黄金,算算已经赌了三千两,不愧是花水都要敬三分的人”,段云答道。
琴声愈加激烈,擂台上横空出数十条彩带,夹杂着千万张纸卷,彩带上绘着数千片花瓣,纸卷上则是美人丹青,皆出自书棋亲笔。
“是书棋公子的墨宝”,人群开始乱起来,在乱声中,彩带上飞踏出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手持一把桃花扇,身似轻燕,足点飘带,带上花瓣形成花雨,桃花扇成剑而舞,扇风所至处纸卷如飞。
“倒是个不错的轻功”,窗边的段云称赞。
君晔将手头的几盘菜推向段云,“别光想着轻功了,你今天一天都没进食,就不先吃点东西再看。”
段云摇头,伸手又把递来的饭菜推回去。
君晔失笑,停下筷子也向擂台看去。
台上的女子杏目柳眉,舞姿若鱼流水,又似吹柳微风。
悬空飞踏而舞。
神情自若,舞衣灵动如波,时而团扇遮面,时而匿身虹间,台下静可听针响,空中荡琴身悠长。
“这怕是真的长虹卧波了”,君晔忍不住对台下挥挥手,“天字三号房赌金千两”。
台下应声宣布。
“谁让你下堵注的”,段云回过神,“一千两黄金啊”。
段云握拳,“那是说赌就赌的吗”。
“那是谁非要来此地挥霍的”,君晔被段云吼的一惊,无赖道:“那可是你硬拉我来的,现在出了事休想拿公子说事。”
“强词夺理”,段云猛地出掌,君晔退身躲开,也发出一掌,两人掌风相对,震的四周一动。
“怎么回事”,天字一号房内,身着金色罗裙的女子皱眉。
花水站站在一旁,恭敬道:“是天字三房”。
“天子三房?”
六爻思量,“是北越城的段云?”
“还有青陵城的君公子”,花水补充。
“这次来的人多,你们秋月亭还真是不怕事大”,六爻起身看向台上快要舞完的白笙,“祁封现在怎么样了”。
“祁公子一切正常,只是七皇子派人去过地楼,把书棋公子唤去了”,花水道。
“可有暗线来报七皇子的动静?”
六爻坐回软榻上。
“目前没有线人来报”,花水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