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敢查,就敢承担后果,谁人你们自作主张跟着林浪的?”
六爻气的叉腰,“三两句话把你们哄着了,竹素也就算了,你和白笙怎么也跟着糊涂,还不给我说实话!”
“楼主息怒,这件事另有隐情,属下还在确认,竹素跟着林公子百利而无一害,还请楼主给我们一点时间”,白笙苦着眸子道。
“你跟谁是一伙的,你是要瞒着我给林浪打工吗?”
下属出去几天,回来还想光明正大的私奔,岂有此理!
六爻脸黑的不能再黑,泣露惊掉一地下巴,趁六爻没爆发,佯装训斥道:“你们疯了,楼主面前容不得你们放肆,你们是当叶楼的规矩是耳旁风,还是脑袋里塞了拨浪鼓,连话都不会说!”
白笙张口又闭口,泣露本下给他们二人台阶,没想到等了有一会,白笙和舒谨仍默不作声。
六爻见状伸着手在空中指向白笙和舒谨,泣露也不知道好好的出了什么事,六爻的手在空中抖了又抖。
最后重重放下,转身出巷子,泣露见状赶紧要跟上,六爻运轻功没几瞬就走的没了影。
泣露才提起气,见六爻没了踪迹,又折回来看白笙和舒谨。
“你们都怎么了,方才姑娘问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不是我们想瞒着,事关女帝非比寻常,若是真的,昌国恐有政变的危机”,白笙道。
“政变?昌国一日有姑娘,谁也别想篡权夺位”,泣露冷笑“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
“那要是乱臣贼子正是楼主呢”,舒谨适时加上一句。
泣露哑然失色,白笙顺势附在泣露轻语,泣露听完惊疑不定,两脚不由自主后退几步晃了几下。
舒谨和白笙垂头丧气得站在一旁。
......
一片真心喂了狗,昔日重情重义乖巧听话得下属瞒着她搞小团体孤立,六爻闷头飞到了空桑府围墙外。
她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发泄,想来想去也就空桑万棠能和她聊得来。
六爻跨进院时,空桑万棠正被人伺候着切蜂巢吃,六爻像个鬼一样出现在院子里。
空桑万棠吓的手一抖,切蜂巢的刀差点落到脚上,她手忙脚乱避开刀子,随行的侍女把刀子捡走。
空桑万棠用看鬼得眼神盯着六爻,见她一身戾气无处发泄,手里拿了玉如意走上前。
空桑万棠眼皮发紧,回想了一番今日与方诗的过节,在六爻看过来时,她默默从怀里掏出一个茶包,把茶包边上的线绑在玉如意的顶端,将玉如意伸到六爻面前。
“要茶包吗,黑心的。”
六爻:“......”
六爻还是收了茶包,她道:“我就是来找你聊会天,你不用紧张。”
空桑万棠看六爻的眼光越发奇怪,平常不见得是能坐下来闲聊的关系,见六爻自来熟的找了凳子坐。
空桑万棠也跟着落座,让侍女切了蜂巢,递给六爻一块。
六爻与空桑万棠对坐,忽地想起来安南意,于是就问,“空桑小姐现在和安公子如何了,听说他考的不错,陛下给了他一个好职位。”
空桑万棠听到安南意这人心里就压着火,偏偏在她雷区跳舞的是方诗,空桑万棠只能忍了气道:“安南意辜负了本小姐的美意,他最好躲我躲的远远的,别让我看见。”
六爻尝了一口碟子里的蜂巢,甜腻充斥着口腔,六爻耳朵动了动,瞥向后院。
“谁在那”,六爻感受着空气中的真气波动,空桑万棠拦住六爻道:“是赤化城的庄侠羽,他在用府上的武场。”
六爻还在想和庄侠羽一块出来的庄扇去了哪里。
后院猝然炸出一阵气流波动,强风袭来,六爻拿袖子挡在脸前,空桑万棠派人去后院查看。
就这会功夫,打斗声从后院传来,气流波动更甚,六爻提步飞去,正看到庄侠羽与一人大的不可开交。
两人你来我往又是数十道拳风,六爻盯着和庄侠羽交手的男子。
男子看着比六爻大了七八岁,出拳开掌招式极为流畅,六爻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邪恶真气正在与男子的功法发生共鸣。
体内的真气活跃起来,六爻全身亢奋,手腕的血管突起,她用力压制邪恶真气在体内碰撞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