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川南部有一个较为特殊的地方,从东汉时期开始这里就有人取地下水熬制成盐沿街叫卖,随着时间推移,产盐规模越来越大,延续下来,在民国时期因盐建市,从此叫自贡市.自贡市也是因盐形成,人烟稠密,商贾繁荣.一直以来可谓是天府之国中最为富庶的地方。
境内有一条河从西向东穿城而过,上游叫旭水河,下游叫釜溪河,过去交通不发达全靠这条河做运输通道。上游旭水河上有一处天然大瀑布,流水很是壮观。瀑布上面的河水清澈可见鱼儿游来游去。两岸垂钓者甚多,河边杨柳树下也是人们休闲的好地方。瀑布两侧是街道,也是商业集中区,尤其是桃花街那是高档商品的一条大街。
在桃花街的背面,住着不少穷人家庭,就拿李桂瑶一家来说,一家人没有一个文化人。父亲李加奇靠跑周边场镇做点鸡鸭鹅之内的小生意维持一家人生计。李桂瑶十一二岁还没上过学校,解放以后更是羡慕别人戴着红领巾去读书。
李桂瑶听说只要军代表出个介绍,就可以在盐工子弟学校免费上学,于是十一二岁的李桂瑶去找驻地军代表,说自家穷,姐妹俩都没钱上学。不两天军代表的介绍下来了,自己和妹妹都可以免费上学了,李桂瑶高高兴兴回家告诉父母。谁知父亲李加奇说:“女儿家读书没有用。女儿家长大后就是嫁人,生孩子。还不如从小在家捡煤炭花。”最后李桂瑶苦苦哀求,又作出保证和妹妹一起一边上学:一边捡煤炭花供灶,才得到李加奇的允许。到了学校,妹妹李桂茹刚好七岁,从一年级学起,李桂瑶年龄大,人又高,校长建议她从三年级学起,读一年看情况。李桂瑶很珍惜这个机会,一年下来成绩全班第一,老师建议她跳班,读五年级。五年级六年级她全都是班里第一名,毫无悬念,进入初中高中,李桂瑶都是第一名。桃花街十几人无人能比。
除李桂瑶以外,第二名就是沈明初也算是土生土长的桃花街人,父亲是盐业主,拥有几口盐井和几家盐灶。住着桃花街一处最大的四合院,与李桂瑶墙里墙外是邻居。
沈明初高大帅气是班里的篮球中锋,主要得分手。不愧是书香世家,父亲祖父都是大学文化,家庭殷实。从小就在严父慈母熏陶下品学兼优。可要比起李桂瑶总是要落后几分。全班男同学都在为沈明初打气,希望他赶上超过李桂瑶,为男生争点面子。另一边女同学又在极力支持李桂瑶希望她把沈明初甩得更远。到毕业考试总成绩沈明初还是就差那么几分,沈明初自己也摆脑壳对大家说:“我已经使出浑身力气,只有甘拜下风,不过我敢保证考大学绝对没有问题。”
年轻人就在这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中结束了中学。其中不泛也爱讲些爱国、理想、信念、前途之内的话题,可往往也是事与愿违。李桂瑶因为家庭困难没有上大学的打算,只求高中毕业后找个工作挣钱帮助家庭,她放弃报名高考。沈明初一心想考上大学,超过父辈们,毕业后一直不停地在研究功课,考的成绩也相当可观。命运就是太捉弄人,最终就是没有被录取。原因是出生资本家,政审过不了关,被拒之门外。这样一来沈明初感觉前途无望,成天萎靡不振,躲在家里闭门不出。
同学们来到沈明初家闲聊,有人知道李桂瑶就在墙外,提起嗓子把李桂瑶叫来。李桂瑶从前门来到四合院沈明初家,见十几个人全是男同学,而且体育爱好者居多,一个叫金世林的说:“不上大学找个工作一样生活,一样有作为。有前途。”有人问李桂瑶,你是全班第一,不报名高考你不觉得可惜么?李桂瑶说:“没办法,家庭条件是这个样子,可惜不可惜看自己去想。”另外一个人说:“没有一点理想,你读书又有何用呢?”
李桂瑶说:“我想去海边,我对海洋很感兴趣,条件不允许,还不是只有放弃。”
一天李桂瑶在瀑布上游的小石桥上洗衣服,不慎将身上的钥匙掉进水里,水有点浑,又流的急,她用一根短竹竿去捞,半天也没捞着。正好从小桥上路过的沈明初看见,他问明情况后说:“你这样肯定捞不着。”
“那怎么办?好几把钥匙。”李桂瑶很焦急的样子。
“不用急,我来想办法。”沈明初说。
“是吗?那我谢谢你。我确实没有办法可以想。”李桂瑶说道。
“你等一下,我回家拿一样东西来。”
沈明初说的东西原来是一个收音机里的喇叭,“你这打湿后不就不能用了吗?”李桂瑶问。
“收音机早就坏了,剩下这个喇叭没有用。钥匙更重要。”沈明初说着便用绳子把喇叭拴在李桂瑶的短竹竿上,放进水里,试图用磁铁把钥匙吸上来,也是好久没有见到钥匙。沈明初卷起裤脚,准备站下水去,却被李桂瑶制止“不能下去,水很急!水下又有青苔,滑得很,太危险。实在不行就算了,别拿生命去冒险。”
“我尽量慢点,下去后你用一件衣服当绳子拉住我。”沈明初下水后确实感到水底下的石头很滑,他特别小心,一手拉着李桂瑶递来的衣服,一手提着磁铁。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把一串钥匙提出水面,二人也都高兴了。他把钥匙递给李桂瑶:“终于没在你面前丢面子。”
“算你能干,可是你不知道,我心里好害怕,你一旦滑倒,我哪能拉得住啊,不被冲下瀑布才怪”。
沈明初却笑道::“果真是那样更好。”
“为几把钥匙至于吗,我们是两条人命哩,蚂蚁遇到危险都要逃命,我还不想死,好生活还在后头,爸妈把我养大,还没有尽到孝心。”
我们不是同年同月同一周生吗,我比你小五天,小时候还叫过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