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梅想要使沈明初和李桂瑶分手使劲了浑身解数,不仅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还听说李桂瑶已经有了身孕,是真是假她不敢肯定,问沈明初他也不肯说。没有否定就说明是真的了。她仔细一想今年是牛年,已经是年底了,年关一过,来年又是一个虎年。刘素梅气得要死。她骂道“这个崽崽被鬼摸了脑袋,俩爷子都是混账。”骂归骂还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李家看对方什么态度。
那天正好李桂瑶的妈王本华一个人在家。首先她问王本华知不知道她女儿和沈明初谈恋爱的事。“知道。”王本华说:“我听说后还告诉过她老汉。老李这个人只管他的酒罐子,后人的事他不过问。”
“不过问不行啦。”刘素梅说:“不能放纵这些年轻人乱来。你女儿已经怀孕了,听说过吗?”
“这还没有听说过。”
“你呀你,不知你这妈是怎样当的,这样大的事情你竟然还不知道。妈糊涂,女儿也没有教养。你想想看,他们同年的俩个都属虎,这虎跟虎哪能相配,一山不容二虎,这还不说,明年再加一只老虎,三虎同床。我的天呐,想起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李家大嫂事情不该发生但已经发生了,避免以后的灾难,长痛不如短痛,尽早想办法,劝她去处理掉,钱由我来出,你看怎样?”
“我先得把事情问清楚再说。”
“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虽然我们两家是多年的邻居,从来都没有红过脸。有事好说好商量。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我劝我儿子,你劝你女儿。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常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责任,看我们多年邻居的份上,我可以给一些补偿。总之我希望好说好散,尽量不要闹到街上去,搅得双方都不好见人。”
“等我把事情问清楚好不好。”
“你不只是问清楚,要把我沈家的意思告诉你女儿,叫她不要纠缠我们明初。”刘素梅起身拍拍屁股,生怕人家的鸡毛粘在她身上。
王本华是个老实人,听刘素梅说的这样严重,心里也不好受,心想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她又不敢把这事忙目告诉丈夫。晚饭的时候她对二女儿李桂茹说:“桂茹吃过饭后你收拾,我要去你姐屋里和你姐说说话。”
李桂茹知道一些姐姐的事情,她答应了妈的话,暗地里用很不满意的眼光看李桂瑶。
李桂瑶瞪她一眼:“快吃完去收拾。”
李桂茹小声的唠叨:“你惹了麻烦还劳罪我,这公平吗?”
李桂瑶在思索母亲的话,没有理睬李桂茹的抱怨。李桂瑶明白目前最困难的不是自己而是沈明初。她不知道沈明初会不会在父母面前妥協,会不会有担当,会不会放弃自己。
刘素梅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沈明初,要他离开李桂瑶,沈明初却始终向母亲讲道理,争取她同意,他还找时间安慰李桂瑶,而且还对李桂瑶说他绝不会放弃的,有了孩子会负责到底。
李桂瑶也很受感动:“这事不完全是你一个人的错,不必安慰我。我们应该商量后面的事,这肚子一天天在变化,是时间不能等待。”
“唯一的方法就是登记结婚,把坏事变成好事。”
“别的事你一向犹犹豫豫举棋不定,今天这事又如此的果断。”
“形势逼人。妈要阻挠,爸是会支持我的。”
“这是件丑事还好意思对你爸讲。”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有啥不好说的。我爸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这桃花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沈明初在李桂瑶面前是十分有勇气的,使李桂瑶很放心。回到家后,他心里总有些犯难,如何有个万全之策,他又想不出来。看看妈不在家,老爸在书房看报,他壮着胆子走进去,靠近他爸低声说:“爸我有话对你讲。”
沈佑成摘下眼镜,抬头看看沈明初:“你要说啥?”
“李……桂瑶怀孕了。”
沈佑成听后把眼镜放在报纸上,回头:“她怀孕了?你准备怎样处理,是逃避还是负责到底?”
“全是我的责任当然应该负责到底。”
“给你妈说过没?”
“我不敢告诉她,但是她早已经知道了,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每做一件事都要考虑清楚后果,不然你会很被动。”
“我知道自己错了。”
“事已至此,你就要去面对,承担责任,那就只一个方法赶紧结婚,去把手续办了。”
“可是妈这方面……
“你总不能前怕虎后怕狼吧。只要女方同意就好办。现在很简单,手续一办,请人吃糖,也花不了几个钱。”
沈明初踏出父亲的书房,心里很高兴,赶忙找时间告诉李桂瑶。李桂瑶说:“我糊里糊涂上了你的贼船,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把船划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没有选择的余地。问题是你妈她是旧社会过来的人,旧世观念浓厚,不把她的工作做好,我担心将来很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