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初练习书法写下:“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李桂瑶过来为他整理衣服。他问李桂瑶:“你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吗?”
李桂瑶看后笑说:“你无非是说我已经老了,不会有其他意思吧。”
“别看你风韵犹存,毕竟也是五十岁的人了。你的心思只有我才明白,源于当年我只是发乎于情,没有止乎于礼,再加上我妈的旧俗陈规,给你带来一生的痛苦。你总想改变她,成天不是公司就是家庭,还有我这个病人。我自己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你还在为我焦头烂额。”
“你曾经这样说过多次,我不是不想从公司退出来。”
“正良龚群两个人,四个学位,还顶不上你一个李桂瑶?万一造成资不抵债,我们还有那一大箱硬通货。”
“做生意的目的就是赚钱。老是想到家底厚,都不去挣,也会坐吃山空。”
“你就跟当年我们父辈们一样,一心一意就是賺钱,不得不说这四合院就是块风水宝地,做盐业也好,做药材也好。财气旺盛,兴旺发达。说真的,四川这些大江大河,所有能修水电站的地方我都想去,有时我又想就凭我这样的身体,怕是一个地方也去不了了。”
李桂瑶问:“那姨娘表妹那里还需要去不。”
尽管这样,我确实平常也很想念他们。”
“那就这样办,我再为你添置一套西装,就我们两人出去快活一阵,别的不去只去西安。”
李桂瑶确实思量过一番,决定让正良和龚群在公司里面多做一些工作,他在电话上告诉杜兴和,她不在公司,无论多大的事情,叫他和赵正良商量处理。赵正良作为总经理助理,协助他工作,龚群财务总监不变。李桂瑶打完电话,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接下来开始准备和沈明初出去旅游。
沈明初见李桂瑶真能放下公司不管,陪他自己出去旅游,心里很高兴。对李桂瑶说;“这次真要去西安,你准备两根金条,作为你同他们的见面礼。”。李桂瑶爽快回答说:“你表妹结婚后,他们应该是两家人,你考虑没有?”
沈明初想想:“应该是两家,不过作为礼物一家一根金条也是个意思。”
沈明初说后拿起刮胡刀出去了,等他回来时,手扶着胸膛,脸色也不好看,躺在椅子上,仰面朝天。
“又怎么了?”李桂瑶上前问:“刚才不是好好地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脸色苍白,感到哪里不对?”
“心累,呼吸困难”
李桂瑶点点头:“马上去医院。要出去的事情暂时放下。”
“我这病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怕是出不去啦。”
“前一次也是这样,不说旅游就不发病,一提出旅游就发病,你不是很想念姨娘表妹吗?去医院回来看情况再说吧。”
“医院也不一定去。杨永全不是说他能借氧气瓶吗?就在家里帮我输点氧就行了。”
“这样也行,要不你写封信叫正良去西安走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你姨娘表妹,请他们全家都来自贡好不好?”
沈明初思索一阵:“也对,我写封信叫正良走一趟,能不能找到他们都很难说,毕竟快二十多年了,没有见过。”
赵正良持信来到西安,根据地址找去,因为何永德何教授好多人都有印象,不过都说何教授夫妇都过世了,有个女儿还在叫何道琴。赵正良得到住址后,在一个很窄小的平房见到一个中年妇女,他问:“请问何道琴何老师住在这里吗?”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你认识一个叫沈明初的人吗?”
提到沈明初她很惊奇:“认识,他是我表哥,他是四川人,在西安一所大学毕业,又回四川在一个水电站工作。”
“没错是他,我是他儿子。我叫赵正良。”
“你是沈明初的儿子?”
“是的,我父亲身体很不好,他很想念你们。叫我来请你们去四川。”
何道琴很是激动,看完信后:“我一定去,我一定去!”
赵正良打量四周,只有这一间屋,另外有个小厨房,一目了然。他说:“我不该叫你何老师,该叫你表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