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真和宫九俩人都是效率高速度快的人,双方目的达成一致,又有了另类交流,二人之间的氛围倒是比之前客气有余却虚假的样子好多了。
第二天早上,含真在店外用过早点后,自己端了碗粥上楼去给独孤一鹤。
“师父,我来送早点。”含真敲了敲门。
房内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进来吧。”
含真推门进入,房内的独孤一鹤衣着干净整洁,这是昨晚让店小二擦拭的,他的脸上带着疲倦,眼睛里透着愧疚。
独孤一鹤想要挣扎起身,含真连忙阻止:“师父我来。”说完,她把另一个枕头垫在独孤一鹤的颈后,又把粥交给他。
独孤一鹤重面,如果这个时候去喂他绝对是戳中了他痛处,再加上他对自己心怀愧疚断然不能如此,所以含真没有去选择喂他。
“师父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吃面食,所以我叫了一碗粥给你。”含真解释道。
独孤一鹤老泪纵横,他一只手拖住碗,一只手用勺子吃了一口,“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到真正的金鹏后人,公主拜臣为师也是臣的福气。”
含真却道:“金鹏王朝已灭而且我又拜了您当师父,不用自称臣了,也别称呼我为公主了。”
金鹏王朝已灭,独孤一鹤更加悔恨,他虽重面高傲可对金鹏王朝却是心怀感恩,被这一说绷不住了:“是我的错。”
含真一脸认真道:“非你之错。”
金鹏王朝被灭其实非独孤一鹤之错,王朝本身兵力弱再加上内部一代不如一代,被灭只是迟早之事。
独孤一鹤忽又想到什么,他本想开口叫公主,可又想到刚刚一番说辞,歇了心思:“你是叫上官丹凤吗?”
含真点点头,她见独孤一鹤一脸紧张,又安抚道:“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叫您师父。”
独孤一鹤自是应下,他之前见识到了含真的剑法,自然是知道她本事不弱,可她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所以他说:“丹凤怎知我在那儿?”
这是在怀疑了,含真自有准备,她把之前和宫九商量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因为我和您一样被人追杀,甚至早于您。我趁机逃脱幸遇叶城主帮忙逃过一劫,接着又一路赶往蜀地告知您已经上了追杀令。得知您在哪儿是因为我未婚夫给了我消息,我前去时正好看见您被围攻。”
后面的事就不用说了,独孤一鹤自然知道,但他仍为含真也被追杀的事勃然大怒,他忙说:“可知追杀你我二人的究竟是谁?!”
含真却反问:“师父可还记得当初随您一起来中原的那二位?”
独孤一鹤一口喝完所有的粥,追忆过往之事,他坚定地说:“自然是记得。”
他怎么能不记得,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夜晚严立本和上官木与自己背信弃义做了忘恩负义之事。
含真又问:“那师父可知他们二人现在是什么身份?”
独孤一鹤恍然大悟,他道:“是谁?”
这是直接问是谁追杀的,不是问各自的身份。
含真面露厌恶,话中带着恨意:“严立本更名改姓成闫铁珊,是珠光宝气阁的阁主。上官木更名改姓为霍休,而霍休正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是他为了不让财宝流入我这个真正的上官血脉手上,也是为了让自己旧事被人扒出来所以选择追杀您。”
说到这里,含真已泣不成声:“我的堂妹上官飞燕是霍休的情人,她带着三人来追杀我,如果不是我机灵早就被杀死了。就连我这武功还是这几个月不眠不休练起来的,我爹爹也惨遭毒手被上官飞燕给杀了。”
听到含真被追杀,小殿下又被毒妇所杀,独孤一鹤目眦欲裂,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杀了霍休和那不知廉耻的毒妇。
“快带我去见上官木这个竖子!”独孤一鹤恨声道。
含真给了个放心的眼神给他,她把安排一一说了出来:“霍天青您应该是知道的,他是上官飞燕的情人。他为了帮上官飞燕潜伏在闫铁珊那里,还做了总管,现在他们二人正联合在一起正准备做局杀了他。”
至于叶秀珠的事却让含真有些迟疑,她斟酌开口:“还有一件事,师父还是听听为好,师父可以不信我,但请一定记在心里。”
独孤一鹤坦然道:“你且说来听听,老夫不至于连徒弟的话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