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婷骂他吃酒把脑子吃坏掉了,又绷不住的想笑。
她要上去看看,楼梯太矮了,高启强帮她挡着头,但她还是磕到脑袋了,就在她说高启强屁事多的时候。
陈书婷歪头嘶了一声,撞上高启强有些自责的眼神。
“看我做什么!”她张牙舞爪的唬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高启强意外捕捉到她嘴角的一丝笑意,尖牙利嘴在这一刻统统消失,于是他们一同笑起来。
原来拍拖就是这个样子,乐此不疲的触碰,不可理喻的撒脾气,莫名其妙的哈哈笑,彼此都变成小孩子,好没道理。
十一月的京海,临门一脚就要入冬,被子铺得厚厚的,压下去也软塌塌,新棉絮翻过来都是晒过的味道。
“你被子晒过啦?”陈书婷支着脸问他。
“就前天,前天我看太阳还不错的,就都晒了。”说话的时候高启强就盯着书婷的红指甲,压在碎花床单上。
小床旁边是书架,《红楼梦》、《西游记》上面搭着几份《参考消息》,陈书婷把报纸展开,铺在腿上,“你还看这个?”
“时事新闻,做生意嘛,多了解了解,我一朋友推荐的。”
“安警官啊?”
报纸上写首批居民进驻国际空间站,好遥远的事情。她翻到财经那一栏,确只看见方方正正的两个大窟窿。
高启强很老实地挠了挠后脑勺赔笑,解释说,他都贴本子上了,财经新闻嘛,得多读读。
“你倒是听他劝。”陈书婷合上报纸,重新陷回小床里,靠着叠得鼓起来的被子。
“东西拿了没?”这时候她想起来了高启强要干嘛来的。
“拿、拿了吧。”他脸红得很彻底,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口水。
骗人,他们一直在阁楼上讲话。
陈书婷暗自嗤笑了一声德性,下一秒却一拍人手臂,“你不会喝醉了吧?”
高启强眨眨眼说没有。
很不可理喻,男人女人做事总要借口“醉酒”。酒精似乎能为一切开脱。
陈书婷侧身过去,轻轻拍了两下他脸颊“那好,我不和醉鬼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