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桂大脑放空,眨了眨眼。
从茶茶捏住他下巴开始,桂的脑子里就一片浆糊了,难以理解她的动作、她的话语。
吻?吻吻吻她!!
顺从地低头看她的桂看着茶茶饱满的嘴唇,谢罪也好惩罚也好什么都忘了,马赛克成堆成堆的往他脑子里涌。
看着桂眼睛变成蚊香在那转啊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茶茶将心里不住泛起的羞意往下压,真是的现在可是惩罚时间啊!
“难道桂先生是不打算为对茶茶做出不可饶恕的事而赎罪了?”
用着生疏的叫法但更显亲密,她指尖用力,掐的桂的下巴微微发红,压迫感让桂犯浑的脑子清醒了一瞬,但在看清现在的情形时又忍不住迷糊。
插在要害旁的木刀散发的冷锋和茶茶手传来的热意形成鲜明对比,虽然是强迫方,但是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自己只要稍微动弹一下,就能……
将她完全揽入怀中。
“失礼了。”
从攘夷战争期间就被人一直称为逃跑小太郎的桂,从不轻易进攻,不全力战斗,但当他遇到避无可避的局面或者想要全力托付的人时,他会变的比谁都要大胆。
他环住茶茶的腰肢将她拉近,两人身体间的空隙所剩无几,他看到之前还气势汹汹叫着他“男朋友”的人一下子僵住,捏住他下巴的指尖微颤。
空气一下子变得粘腻又恼人,明明掌握着主动权,但茶茶现在的直觉雷达却疯狂响动了起来。
她听到自愿被她抓住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失礼了”,下一秒,唇上就一软。
两枚颜色相近的棕色瞳孔靠近,浅色的那枚慢慢溢出易碎的金芒,忍不住变得柔软想要后退,深色的那枚看似沉着冷静,维持着自己一戳就破的坚硬外壳,在浅金试图逃离时将它拉回,让它不得不继续和自己沉溺融合在一起。
掐在男人下巴上的手早就无力地松开,被另一只大手插入握紧,墙上的木刀早就被她当作挂手的物件,勉强维持姿态,不让她瘫软下去。
但更有力的不让她下滑的物件,是桂。
呼——
暧昧的银丝被急促的呼吸扯断,又彻底消失在唇舌间……
港口集装箱上
“所以不止是我一个人在苦恼,桂、桂先生也因为我对‘假发子小姐’表示出的喜爱一直在吃醋?”
茶茶将发上有些松散的寒梅取下,绕在手腕上又解开,看也不看坐在她边上的男人一眼,并且再次叫起了“先生”。
“嗯。”同样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桂应了一声。
哑哑——
冷场了,但是熟悉的鸦鸣缓解了一点茶茶的无措。
从真选组一路飞来的老师跳到她的腿上,浓郁的黑色也将桂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茶茶用手指为老师理顺有些杂乱的羽毛,在它想要啄自己手腕间的发带时又抵住它的头,“不可以哦,老师。”
“这只乌鸦你认识吗?”桂的语气有些酸。
“嗯。”茶茶点头,“它是我师傅养的乌鸦,然后我给它取名叫老师。”
“你的师傅不是兄长他们吗?”桂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一直以为茶茶的那一身武艺是靠近藤他们的教导和茶茶自己的自学成才,原来是有另外的师傅交的吗?
近藤&土方:喊谁兄长呢!
“不是的。”
茶茶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兄长他们确实教过自己一些剑术,但也只算是打下个基础,将自己教导成这样的还是那只黑乌鸦啦!
茶茶:“虽然每次教导的时间都不长,但确实还是师傅教了我大部分。”
“其实……”她想到了刚刚思考时意识到的事情,“我好像从来没和兄长他们说过我在外面交过师傅。”
哦!原来是悄悄拜师,然后惊艳所有人这种类型吗!
桂脑海里:小小的茶茶拜了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的人为师,然后学成多年获得神力,昂首挺胸地站在那,背后是穿着警察制服的近藤他们的星星眼。
“因为感觉师傅不想和太多人有交往啦,所以就一直没和别人说过。”茶茶摸着还不死心想要啄她发带的老师的羽毛,丝滑的触感让她想起了上次她偷偷摸到的大乌鸦的羽翼。
“嗯,我懂了。”是世外高人啊,桂恍然大悟,脑海里可疑的人像瞬间就变成了长着山羊胡须的不显山露水的老人形象。
熟悉的冷场,但这次老师不再发出声响来解围。
安静,除了乌鸦羽毛摩擦发出的“xixi”声还有海浪的声音,就只剩下两人微不可察、努力控制的呼吸声。
两人无意识地贴近,但却又在感知到另一个人的体温时退开。
“我……”桂率先打破了充满暧昧的沉默,问出了他心中的期望,“我现在还算是你的恋人吗?”
说到“恋人”一词,想到刚刚对于他来说堪称大胆的亲密,桂忍不住想将脸撇过,但还是忍住定定地看着茶茶。
茶茶没有回答他,刚刚的男女朋友还有亲吻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或者说不能让桂安心下来吗?
那些事情再来一遍的话,也太让人害羞了吧!
“果然,之前的那些只是分手前的……”桂像是真的不明白一样抓耳挠腮,但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燃起希望,“但你并没有拒绝我的重新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