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萧豫正在给长信侯一案结案。
霍云祁坐在高位上,听着萧豫的结案陈词,眼神时不时的瞟一眼一言未发的霍砚徵。
陈词念完,萧豫等着霍云祁发话,霍云祁看着霍砚徵,霍砚徵的眼神冰冷似刀锋的望着霍云祁。
朝上无人出声,气氛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霍砚徵冷声道:“陛下在等什么?”
霍云祁抓着椅子扶手,他以为霍砚徵今日也不会来上朝,所以让今日赶紧结案,但没想到霍砚徵竟然来了。
“皇叔对长信侯一案,怎么看?”
霍砚徵并未直接回答,他叉着腰慢条斯理地朝前走了两歩,转身面对着满朝文武大臣问道:“众卿怎么看?”
大家都沉默不语,垂着头,生怕被点到名字。
“陈尚书,你怎么看?”
霍砚徵突然点名,陈渊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回摄政王,老臣觉得,此案证据不足!”
陈渊此话一出,朝臣心思活络,瞬间便有人站出来反驳道:“陈尚书,此案乃陛下亲审,你是要说陛下冤枉长信侯吗?”
陈渊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霍砚徵冷声道:“那你来说说,长信侯为何会与前朝的人有联系?”
现在人杀了,府抄了,长信侯为何与前朝的人有联系,他怎么知道?肯定是为了造反啊!
“自然是为了造反!”
“如何造反?长信侯是拥兵自重?还是私下练兵?暗中是如何操作的?”
被质问的人无言以对,萧豫看着霍砚徵,说道:“摄政王这是想包庇长信侯到底吗?”
霍砚徵冷笑一声,眼中迸出嗜血的杀意,“包庇?长信侯原是前朝的平南将军,后与先帝并肩收复失地,入皇城后,他孤身一人前去与安庆帝谈判,让安庆帝心甘情愿的禅让帝位,兵不血刃居功至伟!先帝封他为长信侯!”
“再说说前朝,先帝感念安庆帝仁慈,下令不允许伤前朝的人,怎么现在还出现前朝欲孽这个说辞呢?”
“从本王府邸搜出一些无关紧要的证据,便拿来做鸡毛令箭!”
“你们别忘了,是长信侯劝降的安庆帝!承着情分在,长信侯与前朝的人有所联系纯属正常,本王十几年前就查过一遍了,那些信件往来先帝都是看过的,案情不清错杀功臣还想连坐本王?”
“呵,少卿大人,你也太着急了些!”
霍砚徵话落,满朝文武无一人发声,只听他厉声道:“陛下年幼,受人蛊惑冤枉了有功之臣也尚未可知!难道你们在朝为官,将来都想落一个这样的结局吗?既有疑点,那便继续查,查到清楚明白,再拿来结!”
“大监!”
“奴才在。”
“拟旨,长信侯一案尚有可疑之处,命大理寺少卿萧豫、兵部侍郎周朗、晋安司总司蒙尉一同查办!”
“喏!”
圣旨拟好,大监付莲拿着过去给霍云祁盖玉玺,霍云祁紧紧的咬着牙,腮绷子紧绷着,迟迟不动玉玺。
霍砚徵扯了扯唇角:“陛下可是不满让萧少卿过于劳累?想换个其他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