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他活得嚣张又冷情,而她阴差阳错成为了他的皇嫂,无数次午夜梦回,心中的不甘汹涌翻腾,似永不停息。
霍砚徵看着傅太后眸光流转,越发的让人厌恶,他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提步朝殿外走去!
太后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双手紧抓着宫装裙摆,徒然起身喊道:“霍砚徵!”
霍砚徵顿了住了脚步,脸色阴沉得似地狱寒冰,他回头,眼神尖锐如鹰,杀意乍现。
傅太后看着他的眼神顿时泄了气。
“可不可以放过长缨?”太后问。
霍砚徵道:“霍云祁什么时候收回圣旨,霍长缨就什么时候回来!”
傅太后咬着牙却还是气得忍不住发抖,“摄政王如此逼迫云祁,就不怕将来到地底下无颜见先帝,见列祖列宗吗?”
霍砚徵眯了眯眼,冷冷的勾了勾唇,他眼底毫不在意的模样,让傅太后的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无力感。
“太后,陛下趁本王不在对长信侯府下了手,他还年轻本王暂且不与他深究,可你就那么恨长信侯府的女人?”霍砚徵说完,傅太后的脸色惨白,她唇瓣微微蠕动,却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只听霍砚徵继续道:“若说无颜见列祖列宗的应该是你,长信侯府的老夫人,那可是救过先帝命的人!死得那么惨厉,太后可曾有半点的亏心?”
“太后不要觉得本王逼陛下,害了陛下的是你!”
“本王等陛下的消息!”
话落,霍砚徵扬长而去,看着霍砚徵消失的背影,太后无力的瘫坐在了床榻上。
太医还在给霍云祁拔针,他听着太后和摄政王这对话,心头瘆得慌,额头冒出密密匝匝的汗渍。
付莲给太医递了帕子,太医抬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
只听傅太后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问道:“太医,陛下何时会醒?”
“回太后,一两个时辰后。”
太后回头看着霍云祁苍白的脸,心头的恨意像毒蛇吐了丝,紧紧地将她缠绕。
霍砚徵还没回去,齐嬷嬷就将金銮殿的事情如数禀报给了太皇太妃,她听了之后脸色有些难看。
看了一眼正在隔壁换药的穆陶陶和魏云曦,沉沉的叹了口气。
“金銮殿那边太医怎么说?”太皇太妃问道。
“太医说无碍,就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晕厥,摔下来的时候付大监接住头了,没伤到人。”
太皇太妃微微颔首,随后道:“哀家还是,给他选一个王妃吧。”
齐嬷嬷神色一顿,也抬头看了看在隔壁的穆陶陶,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好顺着太皇太妃问道:“主子心里头可有人选了?”
“这几年他一直没这个心思,哀家逼他也无用,所以也不曾留意,和他年纪相仿的大概是寻不到了,你午后去看看,找找比他小个几岁,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没有成亲的姑娘,不要在意门户,就看看姑娘正派,家世清白即可。”
齐嬷嬷问:“小个五六岁?”
太皇太妃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有些虚,小霍砚徵五六岁的姑娘,也是二十一二岁了,就算是家里遇到了亲人去世守孝三年的,恐怕都拖不到这个年纪还未嫁。
难不成,她还要再放宽一点标准?亡夫寡居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