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媒体报道,9月22日是杨振宁老先生的生日,而出生于1922年的杨振宁如今已经99岁高龄。本着民间“过九不过十”的习俗,中国物理学会联合清华大学和香港中文大学一起为杨振宁老先生举办了隆重的百岁生日宴。宴会上虽然杨振宁已经步履蹒跚,但还是为大家带来了长达十分钟的慷慨演讲,鼓舞并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如此隆重的日子里,杨老先生的妻子翁帆自然也不会缺席,她身着一袭及膝长裙陪伴在杨振宁左右。从照片上看,翁帆的红色裙子显得整个人都气质十足,也把她衬托得光彩照人。她走在杨振宁一侧,亲切地挽着他的手,同时也是在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己的丈夫,看起来十分恩爱……
我是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从抖音上看到这则消息的,比较意外的是这个新闻并没有对我的心理造成什么冲击,这个事情其实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我认为它并不具备新闻的各项要素。
杨先生和翁女士,离我太远了。
我现在要忙着做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去相亲,趁着Y君忙于照顾他老父亲的空隙,他这个大孝子是一定要在床前尽孝的。
现在的这个相亲对象叫孙红忆,在薛城区某单位上班,至于是不是正式人员我就不知道了,我是不好直接问这个事的,介绍人也没当面说明白。哦,介绍人是单位的老人孙梓备,名字的确有点奇怪,不知道他老爹当初是怎么想的。老孙这个人我不怎么认识,只知道他是本单位的人而已,别的就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了。他以前大概是位司机,现在可能也就是挂个名吧,平时也不怎么来上班。他刚开始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吓了一大跳呢。他年纪那么大了,又不具体负责什么事,在我面前出现时又是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看着就有点厌烦。当我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很自然地想起了一句不怎么好听的老话: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老孙是在昨天快下班的时候,悄悄溜进我们办公室的,真的像个专业技能很差的老贼一样。当时屋里恰好只有我一个人在,绝对属于势单力薄,孤掌难鸣,老孙在稍微点头致意之后直接就开始白话了,也不管我有没有适应他的突然出现。
“小李,是吧?”他厚着脸皮问道,笑得极其虚伪。
“是啊,你好——”我犹犹豫豫地回道。
“我是咱单位的老孙!”他提高声音说道,看他那个人为制造出来的自豪劲,就好像“老孙”这两个字有多光荣似的。
“哦,孙哥,你好。”我怯生生地说道,完全不确定这个称呼是否合适,更猜不透他找我有何贵干。
我总不能喊他“孙叔”吧?
事实上我是非常讨厌什么“小张”“小李”“小王”这一类的称呼的,有名字喊名字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这么喊人家呢?而且,多小是小?有标准吗?有统一要求吗?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么喊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况且一旦当众喊习惯了,喊顺嘴了,喊得人家不好意思直接抗议了,以后就真的很难改了。难道人家以后长大了,有身份了,成名成家了,也要这么喊人家吗?我觉得凡是这么随随便便地喊别人“小什么”的人,基本上都是没什么脑子的人,也是干不成什么大事的人,这种人至少在情商方面肯定是有点落后的。也许这种人在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被别人叫成“小什么”的,所以也就心安理得地顺理成章地不假思索地这么称呼后来的其他年轻人了。不加反省地毫无原则地延续一种恶俗的丑陋的坏习惯,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就像老子吸烟喝酒,小子也跟着吸烟喝酒一样,都是低档次的人干的事,我当然看不起这种人了。你像Y君,他当众就喊我的名字“李雪”,私下里偶尔会喊我“李”,这都是比较对路的,我自然能接受了。
按理说我该喊他“老孙”,可是我能这样喊他吗?
他又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职务。
“那个,小李,我想给你介绍个对象——”老孙大大咧咧地说道,根本就没问一下我有没有对象,真是的,这也太冒昧了。
“啊,孙哥——”我思虑着说道。
“小男孩是薛城※※※的!”他又故作明朗地咋呼着说道,声音高得有点离谱,也不怕外边突然来人了,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泄密,好一个光明正大的坦荡磊落的不拘小节的人物。
大声说话,心里就没有私货了吗?
未必;一定;简直。
我不说,你都能明白这种情况。
我是不好和这种人过于计较的,单从身份上来讲我就吃了亏。他可以厚着脸皮来找我,拿多年养成的某种可恶的气势和惯性压制我,胁迫我,我却不能针锋相对对也这样做,以便有理有据地回应他,我甚至连直接拒绝他都不能,因为天下女孩子的脸皮和老男人的脸皮从来都是不一样对,有素质的女孩子和没品质的老男人的脸皮更不一样,这其中的巨大鸿沟是女娲娘娘出手也补不了的。
“哦——”我躲躲闪闪地答应着,像个刚刚在主人家的客厅里偷吃完奶油味花生米的小老鼠杰瑞,在小心翼翼地回洞的路上突然碰见了总是喜欢搞恶作剧的大猫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