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的,不信你就等着瞧吧。”他非常肯定地说道,在气势上不免又压了我一头,搞得我心里不禁又有点烦他了。
“咦,他这回为什么非要在我面前冒高呢?”我在对他颇有微词之余忍不住如此想道,并且觉得他眼下和平时的表现差别很大,也不知道原因何在,“难道就因为他比我更了解老孙这个人吗?”
“你刚才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什么都不用做就行,那我还等什么,瞧什么呀?”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顺便还轻轻地白了他一眼,希望他不要用那种我以为就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我说话。
“哦,也对啊。”他立马十分高兴地回道,态度方面一下子就转向了,就是队头变队尾的那种转变,从一只骄傲的孔雀直接就变成一只特别听话的哈巴狗了,叫我不好再发作什么了。
“就是说,这个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接着疑问道,既然不能把难听的话砸向他,那就只好说点别的了。
“没错,你就放心吧。”他郑重其事地安抚我道。
“另外,对孙红忆那个人,我多少比你要了解些。”他有些玩世不恭地对我说道,感情是在这里埋伏着呢,好坏的家伙呀。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尽情地埋怨道,刹那间鼻子都快气歪了,就差伸出粉拳去使劲打他的胸膛一下了。
“可关键问题是,你在去和人家孙红忆见面之前,也没告诉我一声啊,是不是?”他振振有词地轻声抢白道,直接将我堵得哑口无言了,我还没听完他的话就羞得不成样子了。
是啊,这个事想来确实也怨不着他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是不知道内情的,因而压根就不存在提前给我提个醒或者出个主意的机会,虽然我也不是有意要瞒着他的。一想到我刚才那句话的确错怪他了,显得我好没良心,我立刻就感觉到非常不好意思了。于是,我的脸又情不自禁地红了,似乎都快要红到脖子根了,虽然此刻我并没有照镜子看一看。别说他一定会看到我脸色上的巨大变化,就是我自己都感觉两个脸颊滚烫滚烫的,好像被盛夏的骄阳直直地烤了半天一样,差不多都快要蜕掉一层薄薄的皮了。
“当然了,这种比较隐私的事,你也没必要告诉我。”他见我果真脸红了,的确是不好意思了,便又立刻善解人意地劝慰道,将我心中的尴尬之意一下子就驱散了一大半,叫我不禁深感欣慰。
“其实,说句实话,在老孙冒冒失失地给我说完那个事之后,我真该先听听你的意见再做决定的,毕竟你也算是单位里的老人了,知道的东西肯定比我多,有事先问问你总该是没有错的,要是那样的话也就没有后边这种烂事发生了。”我继续红着薄薄的小脸说道,在内心深处已然是知道自己做错了,而且错得比较可笑,只希望他接下来不要乘胜追击,把我说得太过难堪才好。
况且他这样做纯粹就是为了我好,也没别的意思,我可不能当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知道领他的这份深情。
“算了,谁也没有前后眼,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他故作潇洒地劝慰我道,同时也是努力劝慰他自己的意思,要知道被迫接受既定的事实并不是一件让人感觉赏心悦目的事情,勉强之意显而易见。
“是啊,只要对方不再打电话骚扰我就好。”我道。
“不会,肯定不会的。”他异常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对他的答复不免心生疑虑,便直接问他了,虽然我明明知道对这样的大事他是不会随便乱说的。
“我前边已经说过了,关于孙红忆那个人,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虽然我了解的东西也不是太多。”他笑眯眯地解释道,看那个意味深长的样子好像是在批评我听课不认真一般。
“至少比我了解得多,是吗?”我轻轻地嘲讽道,怎么也不肯轻易认输,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事后诸葛亮的轻佻样子。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说说呗。”我继续嘲讽道。
“省得把肚子憋坏了。”我随后又补了一枪。
“好吧,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就直接说说孙红忆本人的基本情况吧,也让你从另外一个方面大致地了解一下和你见面的这个男人的底细吧,我想,等我大概地说完他的情况之后呢,你就应该知道你有多么的幸运了,居然能够遇到这样一个极品人物。”他不怀好意地冷笑着说道,已然是不想和我开玩笑的架势了。
“哦,愿闻其详。”我也冷冰冰地回应道,一不下心又变得很情绪化了,好像非要和他较什么劲似的。
既然我们接下来要谈论的人不是什么好鸟,那就完全没必要使用我们能够表现出来的最温柔最和善的语气和语调了,不是吗?
因为那个人,他真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