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如此说来的话,你那个替你出头露面的表哥可真是趁此机会捡了好几个鸡蛋啊,差不多都能装满一个篮子了。难道说,对此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我较为羡慕地开玩笑道。
与此同时,我的心里突然间又升起了一股子酸酸烈烈的神奇味道,这股子不请自来的味道“蹭蹭蹭”直达嗓子眼,让我感觉犹如吃了一大片最新鲜的柠檬一样,真是又齁鼻子又爽快。哎呀,妈呀,那个前所未有的滋味就别提有多特别了,我一辈子恐怕都忘不了它。
“赠人鸡蛋,手留余香嘛。”他故作大方地调侃道。
“嗯,妥妥的人才啊。”我继续卖力地赞道,可以说是可着劲地夸他,既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做得对,有意思。
“嗨,我说大妹子啊,你看咱这都是乡里乡亲的,可以说是一步连着两地,临沂挨着枣庄,枣庄挨着临沂,又没什么外人,你说这些捧杀我的话干嘛呀?”他有些不屑地开玩笑道,大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意味,若是从外人的眼光来看,倒也十分潇洒大方。我深深地知道,这都是他多年养成的老毛病了,一有机会他就要对我展示一番,我对其真是太熟悉不过了。
不过呢,他尽管如此这般费力地伪装和表演,仍然难掩牢牢地附着在他身上的嬉皮笑脸之态。此刻,借用蔡明老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表达一下我的意思,那是再贴切不过都事情了,大家既然都是千年的狐狸,他跟我玩什么聊斋啊,是吧?虽然我可能只是一只百年的狐狸,比他的道行差老鼻子了。
“再说了,我这不是闲得没事瞎闹着玩的嘛,你又何必非要借此机会刺挠我啊,是吧?”他紧接着又如此抗议道,当然也是和我闹着玩的意思,他断然不至于会愚蠢到真的怪我刺挠他的地步。
“请问,我能提个小小的意见吗?”我试着问道,不想再和他纠缠刺挠不刺挠的事情了,我可不愿意和他多说无聊的废话。
“当然可以啊。”他说,看那意思似乎还有点吃惊。
“我觉得最右边那个车轮和纪念碑的剪影组合,也就是那个字母‘d’似乎再大一些就比较协调了,你以为呢?”我实话实说道,心里想着他应该能够接受我的正确意见,毕竟刚才那个LOGO上缺点一眼就能看得到,我要是不说的话,心里总是感觉别扭得要命。
也许,我的强迫症又犯了,所以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漂亮极了,绝对的正解,真是巾帼和英雄所见略同啊。”他十分高兴地说道,一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欣喜之态,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哪里想得到他会把话说得这样露骨啊,真是的。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啊,只是懒得去改了而已。”他又道。
我还是沉默不语,难以搭话,这也怪不着我。
“再说了,人家究竟用不用还不好说呢。”他继而又稍显羞涩地追加道,倒是还有点清晰可见的自知之明装在脑袋里,并未完全达到得意忘形的可怕地步,想来还算可以啊。
“你看看,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心里明明知道眼前的事情该怎么办,可就是打心眼里不想去办,因为我经常会不由自主地干自己给自己过不去的傻事,而且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等我开口议论什么呢,他接着又如此意味深长地说道,明显就是话里有话的意思啊,在我听来这个话简直就是下面的意思:“我明明很喜欢你,可是却不想去主动地接近你,招惹你,拥有你,因为我怕自己承受不了后来的结果,就像光腚惹马蜂一样,能惹不能撑啊……”
“哎呀,我是不是又想多了啊?”恍惚之间我如此思忖道。
“嗨,没办法,咱天生就是这样的人啊,我真心觉得呀,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改不了这个臭毛病喽——”他随后又多此一举地说道,在我听来他这纯粹就是脱了裤子放屁,没事找事做,好显得自己忙,说话圆满完善,而且是再小的事也很讲究,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样做事毛毛糙糙和马马虎虎的,钻头顾不了腚,管东问不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