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这是为李白做嫁衣了?”他自作聪明地问道,貌似早就知晓这条宣传语的不足之处了。
“别逗了,人家诗仙李白还用得着你给做嫁衣啊?”我振振有词地诘问他道,抓住他话语里的小小漏洞就是不放,非要当场治他个难看不可,我就是看不惯他总是站在高岗上笑眯眯地虚情假意地俯视我的可恶样子,尽管在内心深处他很可能一直都是仰视着我的。
心有所求则身必有所累,走到天边都是这个样子。
“看来这回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呵呵。”他一看我是这个瞧不起他的超然态度,马上就把话锋一转开始有板有眼地自嘲起来了,如此一来我就不好意思再继续奚落和笑话他了,正所谓穷寇勿追嘛,倘若真的追急眼了,他可能会跳墙的啊,那样一来就不好看了。
“好了,继续有请九妹吧。”我接着催促道,也不想和他再讨论八姐的情况了,反正那位八姐那就那样吧。
“好吧,上九妹。”他利索地回应道。
然后,九妹的头就先露出来了:
“南方的北方,北方的南方,薛城。”
我凝眸一瞧,差点又要笑喷了,就这,也能算一条?
他这可真是黄鼠狼将老鼠,一辈不如一辈啊,怎么越往后水平也差呢,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什么南方北方和北方南方的,听着连一点章法都没有,真难为他好意思把这句话发出来给我看。要是实在写不够数就写不够数呗,要真是江郎才尽就江郎才尽呗,又何必非要整出这样一种低水平低颜值的拙劣成果呢?哦,不对,应该叫“蛋”,一个类似歪瓜裂枣的“蛋”,也是一正宗的白天鹅里群里的丑小鸭,猛一看长得似乎还挺有个性的,其实从小就啥也不是,即使勉强长大了也不会变成高贵的白天鹅,因为它就是一只绝对绝的小鸭子。
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且看看他给出的解释吧。
展眼之间,具体的内容就发过来了:
“该宣传语紧紧抓住薛城在地理位置上的独特优势,特别是在气候方面所具有的得天独厚的四季分明、冷热有度、没有极端天气的优越条件,强势打出‘南方的北方,北方的南方’这一全新的地理和气候方面的概念,将这个饶有趣味的具有强烈包容性和交错性的概念和‘薛城’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大胆地抢占地理优越性和气候带独特性方面的先机,为打响薛城的牌子、扮靓薛城的形象奠定了雄厚的思维基础,造足了必要的气势。人人都渴望在气候舒适、生态环境良好、包容性较强的地方工作和生活,那么薛城就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之一。所以,亲爱的外地朋友,请到薛城来吧;薛城的朋友,请更加珍爱我们的薛城吧。”
对于这位排在最后出场的其貌不扬的九妹,我实在是不想多说什么了,因为我对此已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觉得多说也无益,弄不巧还容易惹他不高兴。可是,在剩下的漫长时间里我也不能瞪着两个大眼闲着啊,那样多没意思啊,是吧?所以我便打算将他前边给我说的这些宣传语给简单地排个序,粗略地分个高下优劣来,于是我便把这个意思告诉他了。结果呢,他听后也觉得此举甚好,颇有趣味,于是就欣然同意了。几分钟之后,我就把顺序给排好了,然后就发给他了,好让他过过目,然后在斟酌斟酌,看看我排出来的顺序符合不符合他原来的想法。
我排的具体顺序是:“不同的人生,共同的薛城;铁道游击队的故乡,薛城;一生铿锵半世梦,宜业宜居在薛城;微山湖东岸一颗璀璨的明珠,薛城;从上海到北京,中间是薛城;车祖故里,铁道奇兵,凤集龙腾,魅力薛城;城市千姿百态,薛城是我最爱;南方的北方,北方的南方,薛城;天生我材必有用,建功立业在薛城。”
“嗯,和我想的顺序差不多。”他看后回复道。
“是吗?”我道,心中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你不会以为我是在糊弄你吧?”他呵呵笑道。
“应该不会吧?”我如此说道。
“绝对不会!”他再一次自我标榜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随便应付道,无形当中又给方才我们之间的对话稀里糊涂地画了个句号。
“那么,现在我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你从我刚才发给你的这些宣传语中发现什么规律了没有?”正当我略微焦急地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和他继续聊天时他忽然又这样问我了,看来他也难以忍受横亘在我们之间的由无聊和沉默这两种巨石堆砌成的高山。
“嗯,且容我再仔细地看一看。”我较为谨慎地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再说错什么话了,从而被他有保留地嘲笑,那就不好玩了。
“好的。”他善解人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