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单位组织大家一块去银座商场的齐纳影城看电影,接受爱国主义革命教育,电影的名字就叫《沂蒙红嫂俺的娘》,由萨日娜、牛犇等主演,改编自纪实文学《沂蒙母亲王换于》。该影片是一部真实反映沂蒙精神的抗战故事影片,讲述了抗日战争时期沂南县某山村里的一位母亲王换于,在村里大部分男人都参军支前的情况下,带领儿媳妇、女儿及村里的妇女们,用生命与鲜血竭力抚养革命的后代,全力以赴支援革命战争的感人故事。不要说,我对这个故事还是比较熟悉的,毕竟这都是历史上发生在我家乡的事情,从小到大我都听说过无数遍了。说实话,整个电影拍摄得还是比较感人的,同时也避免了以往那种对红色经典的脸谱化呈现。观影中间,看到特别感人的地方我忍不住流下了好几次热泪,心中也感觉酸酸的,不是个滋味。因为怕别人笑话,我还不敢像平时流泪那样拿手擦眼泪,就那么硬忍着,任凭滚热的眼泪流下两个脸颊,弄得我整个脸都痒痒得要命。
Y君和我当然是分开坐的,这个毫无疑问。
就在看电影的空档里我还慢慢地想着一件事情呢,那就是他二弟和三弟的小名,一个叫自力,一个叫更生,名字的来源竟然是他们家原来的瓦房屋顶上最中间的那一排溜瓦片,上面都刻着的四个激动人心的大字,自力更生。当时,我也没好意思问他的小名究竟叫什么,因为我感觉他的小名应该和自力更生这种带有明显时代烙印的词语没什么必然的关系,那绝对应该属于另外一种比较好玩的情况。至于到底是属于什么比较好玩的情况,我想等以后有机会再行讨教。
有一阵子宽大的电影屏幕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逐渐变暗了,房间里几乎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是把五指耙放在鼻子前边一尺远的地方也瞧不清楚。此刻,就在正前方的大面积光线突然变得异常明亮,差不多将整个屋子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时,我一转眼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小事件,那就是蔺雅柔猛然挥出右拳打了坐在她旁边的袁优岭一下子。按理说这回电影院里答空位置特别多,反正是单位包场,也没有外人来看这种教育片,蔺雅柔根本就没必要和袁优岭坐得那么近,可是事实上她和他偏偏就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一起,倒是给人一种心底无私天地宽的错误感觉。无意中瞧见眼前突然闪现的神奇一幕,我一下子就惊呆了,我万万想不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能有机会看见这种异常奇葩的事情,真是太好玩了。
蔺雅柔,一个长得颇像秦海璐的女人,一个一直以来我对其印象都还不错的女人,竟然会借助黑暗的掩饰趁机和袁优岭这种十分接近于垃圾的货色打情骂俏,这到底是什么节奏呀?
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打把撩锤,掐把捏把。
那么,此前发生了什么?
袁优岭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撩拨的话?
再或者是,这家伙是不是先对人家动手动脚了?
哎呀,凭我这点可怜至极的潜力非常有限的脑力,这个事完全是不可想象的,而且也是非常难以想象的。同时,正常来讲,对一般人来说,这个事也太有想象的空间了,只是我本人并不善于干这种事情而已。讲真的,我长这么大,哪里经过这种事情啊?她和他,既不是情侣关系,也不是夫妻关系,只是普通的同事,竟然敢做出这么亲昵和暧昧的动作,确实有点叫人浮想联翩,思绪起伏。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影院里又暗了下来。
电影散场之后,我和Y君都回到了单位,我是跟别的女同事的车回来的,而同屋的周坤和牛海因为还有其它公干,所以就一起出去忙别的事情了。于是乎,屋里又只剩下我和Y君两个人了。此前,我一直公开标榜自己不喜欢扯老婆舌头,不愿意随便聊别人的隐私,可是这一回我却忍不住想要和他说说我在电影院里看到的那神奇的一幕。是的,如果可爱的周坤和总是喜欢默不作声的牛海在屋里的话,也许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偏巧这两位鼎鼎有名的大神又都有事出去了,所以我便真的难以克制自己要说长道短的欲望了。
“你猜,我在电影院里看到什么了?”我故作轻松地问道,使劲把心里的兴奋之意压了又压,碾了又碾,包了又包。
“你这,范围也太广了吧?”他嬉笑着说道。
“是关于某人和某人的,一种小动作。”我提示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开始关心其这种事情了?”他避而不谈我关心的问题,而是逮住他关心的问题说了起来。
“这种事情?”我连忙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那种事情呀。”他故作深沉地回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呀?”我直接追问道,内心深处一时间又涌现出了规模巨大的一波紧似一波的聊天兴致。
“嗨,不就是袁优岭和蔺雅柔的事情嘛。”他听后立即大大咧咧地吐露道,一下子就将我原本掩饰得厚厚的那层谜底给揭穿了,让我感觉好不扫兴啊,从而认为他这个人有时候真是太没意思了。
看来,人要是太聪明了,就是不怎么惹人喜欢。
尤其是女人,更是如此。
好在他是男人,基本上不怎么适用这条原则。
“这么说,你都看到了?”我傻乎乎地问道,自己都感觉我可能又要上鬼子的当了,既然他这么狡猾,这么喜欢戏弄我。
“我看到什么了?”他果然又故意调戏我道。
“算了,不和你聊了!”我有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