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在外面出差好多天吗,这么着急回来干什么?”
陈晚意多问了一句。
蒋寒舟说:“还算顺利,提前结束了。”
那也不用赶凌晨的车吧。
陈晚意不知道蒋寒舟其实是昨天下午到的,和同事吃过庆功宴后,晚上还回来过一趟。
陈晚意笑起来:“这么急,想我了啊?”
蒋寒舟状似冷淡地瞥她一眼,不动声色,又好像别有深意。
他不答,反而问:“哪里?”
这人外表看着斯文雅致,但其实私底下也是个流氓,这点陈晚意早有体会,心领神会地笑。
小情侣几天不见,思念的心情,等于小别胜新婚。
她看一眼方瑶紧闭的房门,存了坏心,摆着勾引的姿态,故意扭着腰地朝蒋寒舟走过去。
等靠近了,却是瞪他一眼,靠在他怀里,坏笑着驱赶:“想我也没用,家里还有别人呢,你收拾收拾这两天都出去住酒店吧。”
蒋寒舟顺手揽上她的肩,明知故问:“有谁啊?”
“我闺蜜,刚来A市,先在咱们家借住几天,”陈晚意怕方瑶突然出来,按住蒋寒舟不太老实的手,推他,“讨厌~”
“……”
他俩有意无意地都有放低声音,但卫生间里,方瑶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两人思念的话你一句我一句,听得方瑶尴尬不已,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终于,陈晚意良心发现,及时打住:“行了行了,瑶瑶还在家呢,你快别招我。”
方瑶其实早就把床单洗好了,只是太尴尬,迟迟不敢出去。
虽然也在网上冲浪过,但作为一个母单25年的黄花大闺女,方瑶实在没在现场见过这种世面。
外面说话的声音渐消,方瑶接了点冷水,搓搓自己发烫的脸颊,装作若无其事地开门出去。
陈晚意和他男朋友都在客厅,两人靠得挺近,姿态亲密,但都还算衣衫整齐。
方瑶悄悄松一口气。
她端着盆往阳台走,陈晚意认出来里面床单的颜色,问了句:“怎么了瑶瑶,你怎么大清早地起来洗这个?”
方瑶僵住,尴尬、羞耻、惊慌的情绪涌上来,她心头苦涩,不敢让陈晚意知道,也不敢看一旁的始作俑者,支支吾吾地撒谎:“我晚上大姨妈来了,把床单弄脏了。”
“这样啊,”陈晚意没当回事,“没关系的,下次直接塞洗衣机里就行。”
“嗯。”
方瑶心虚,含糊地应。
她能感觉到,自己那句谎话说出来的瞬间,陈晚意男朋友堂而皇之投过来的视线。
看似十分平静的一眼,但其实别有深意。方瑶为什么洗床单,没人比他再清楚了。
方瑶之前几乎没和人说过谎,更没有这样被人赤裸裸地当场拆穿过,她脸上火辣辣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
事实上,刚才看到这男人的瞬间,方瑶就想起了昨晚。
混乱的记忆复苏,方瑶又羞又恼,逃也似的去了阳台。
陈晚意以为方瑶是在陌生异性面前谈论自己的生理期,害羞了,还笑她:“瑶瑶你好保守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大姨妈是女性生理的正常现象,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