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搬走?
蒋寒舟扭开门,视线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环视一圈,露出个罕有的痞浪轻笑。
方瑶早躲回了房间,这会儿听见外面的动静,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这王八蛋果然又回来了,什么公司有事,什么回去加班,都是骗人的!
可怜的晚意啊。
方瑶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蒋寒舟就是个无耻的流氓,随时随地对谁都能变成泰迪,什么礼义廉耻、伦理道德,对他来说通通都是浮云。
可恨自己居然是个轻浮的女人,被他一撩拨就飘飘然地忘乎所以了。
方瑶不愿意再背叛晚意,又对自己没有十足的信心,只能躲着蒋寒舟,晚饭没吃不说,澡都没敢去洗,才刚七点就躺上了床,无声地干流眼泪,哭累了就睡过去。
十一点,方瑶睡够了醒来,肚子饿得在唱空城计。她翻了个身,自欺欺人地说:“都是错觉,我其实一点都不饿。”
然后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坐起来,憋着劲骂:“王八蛋。”
果然人都是需要适当地情绪发泄的,骂出来之后心里舒坦多了,反正在自己房里谁也不知道,方瑶一不做二不休,气势更盛,又提高声音重复一遍:“蒋寒舟真是个王八蛋!”
可骂也没用,肚子里还是咕咕叫。方瑶又躺下来酝酿睡意,睡着之后就没知没觉了。
几分钟过去,方瑶还是无比清醒,但寂静的空气里突然传来男人暗沉的嗓音,似乎还微微带着寻常的沙哑。
“方瑶,再过来点儿,坐我腿上。”
声音熟悉,语调下流,除了蒋寒舟还有谁。
方瑶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蒋寒舟这混蛋在干什么?
这房间隔音这么差的吗?!
这两个念头不分先后地同时闯进方瑶脑海里,她自己也分不清哪一个更骇人一点。
一些之前方瑶想不通的细节好像突然就有了答案。
耳朵里,蒋寒舟的污言秽语又响起,一句接着一句,说得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离谱,方瑶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他明明早知道了这屋子的隔音,明显就是故意要说给她听的。
方瑶要气得忍不住回应了,那才是中计了,说不定还要再被他拉到房间里。
真卑鄙!
那些混蛋话不绝于耳,方瑶咬着牙把头埋进被子里,在心中默念紧箍咒,就当自己死了。
隔壁房间,蒋寒舟其实并没有像方瑶想的那样做什么变态的事。
他处理了几份邮件,刚上床,就听见方瑶念念叨叨地在骂他。正好他也没什么睡意,觉得有必要回应一下。
谁知道说了一句不尽兴,第二句、第三句也自动从嘴巴里崩了出来。
“别害羞啊,张开嘴巴,给我亲亲。”
“……”
蒋寒舟毫不遮掩自己的流氓意图,就是奔着调戏方瑶去的,连想带演的干说了几句,方瑶那边什么反应不知道,倒把他自己给说来劲儿了。
蒋寒舟瘾上来,干脆假戏真做,变本加厉。
蒙上被子也不隔音,方瑶脸红耳赤,被蒋寒舟说的受不了。
她简直要崩溃了,再忍不住,头脑发空地爬起来重重拍墙壁:“蒋寒舟你去死!”
空心墙的另一边,蒋寒舟好像在笑,又有点喘,不要脸地应:“嗯……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