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传来重重的关门声,方瑶也是松了口气。
这房间的隔音实在离谱,陈晚意和蒋寒舟刚才说的那些话,方瑶在隔壁听得几乎是一字不落,她好担心两人真的不管不顾在房里干什么。
方瑶对小情侣亲热没意见,但陈晚意对那堵纸糊的墙不了解,蒋寒舟又是个不知羞耻的变态,他明知道方瑶在隔壁听现场直播,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人。
哦对,还有她晾在阳台的内衣。
可怜的晚意被蒋寒舟装出来的斯文样子给骗了,但方瑶已经深受其害,不止一次地见识过蒋寒舟的下流。
虽然被骚扰并不是错在穿漂亮衣服的姑娘,但她既然制止不了流氓,自己注意些总没错,所以那些贴身的衣物还是要暂时先晾在房里。反正也没多久了,等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只是晚意那边需要想个理由解释,不过撒个谎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
方瑶胡乱地想着,来到阳台,她傻眼了。
方瑶粉色的内衣还好端端地挂着,但内裤连同撑它的衣架一起,不见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方瑶气得连躲他都顾不上了,跑去敲蒋寒舟的房门:“蒋寒舟你这个不要脸的变态,你快把东西还给我!”
蒋寒舟就等着她呢,闻言,嗓音清冽,斯文又冷淡地说:“门没锁。”
方瑶没打算进去,脚步没动,直接拧着把手用力一推,门撞在墙上的吸盘吸住,大展开来,发出轻微的刺耳响声。
蒋寒舟屋里的陈设全部暴露在方瑶眼底,但她却根本没心思注意他房间里有几张桌子几个柜子。
此时,他正单腿支着半靠在床头,脸上虽然还是一副斯文的平静模样,但……
他根本不看门外的方瑶,目光直直地落在另一处。方瑶来不及思考,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是紧闭的衣柜,把手上,挂着方瑶消失的粉色内裤。
“啊啊啊——”
方瑶受不了了,大脑一片空白,尖叫着把手里的东西冲蒋寒舟劈头盖脸地砸过去。
她准头居然还不错,正中脑门。
然后方瑶才想起来,自己随手扔过去的,是刚从阳台收回来的内衣。
这对于蒋寒舟这个流氓来说,岂不是正中下怀?
果然蒋寒舟一点都不生气,把内衣从脸上拿下来,还顺便闻了闻,告诉她:“是香的。”
他一副讲文明的绅士作风,并不过多触碰,只用一根食指勾着肩带,朝着方瑶的方向要递还给她,状似无意的说:
“罩杯这么大,难怪我一手都掌不住。”
“……”
活了二十五年,方瑶真的没见过像蒋寒舟这么不要脸的人。
方瑶又羞又怒,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制止他,只能没什么作用地怒斥:“变态!”
蒋寒舟看她一眼,居然还安抚:“别生气,我又没做什么。”
这倒是事实,那粉色内裤从始至终地好好地挂在衣架上,蒋寒舟只是顺手提了回来。
“那也是变态!流氓!”
方瑶再生气,翻来覆去也就只会骂这几个词,听在蒋寒舟耳朵里,跟瘙痒似的。只是总挠不到正确的地方,或者极轻地碰一下就拿开,让他心里的痒意愈发不受控制的滋生出来。
他流氓的天性更显,说:“把门关上进来吧,我这会儿衣冠不整,有点害羞。”
可他浑身上下哪里跟‘害羞’这两个字有半点关系?
方瑶是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