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舟皱了皱眉。
没两分钟,方瑶房间的门又打开。她人没露面,只是探出来一条莹白的胳膊,手里拿着蒋寒舟落下的睡裤,上下摇晃,示意蒋寒舟接过去。
他沉默地看着,没动。
方瑶又等了会儿,她实在困得厉害,不想再和他干耗着,直接放到了地上。她没扔,而是蹲下去放在地上的,很有些礼貌。
‘咔’一声,门锁重新落下。
蒋寒舟垂眼看着走廊里自己被——他拧眉想了半天才想到个勉强算是合适的词汇——被扫地出门衣物,突然觉得喉咙发痒,想让方瑶要求饶都说不上来话。
蒋寒舟说到就想要做到,不过方瑶虽然不盘算着要搬走了,但在清醒理智的时候,还是总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只不过防狼力度没先前那么大了。
你追我躲的,几天了竟然愣是没让蒋寒舟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因为想着这个,这几天蒋寒舟工作的时候都格外有干劲,效率奇高,除了推不开的应酬,他恨不得每天五点就能飞回家。
这天,终于,蒋寒舟提早处理完了所有事情,身为老板不到五点就早退,然后趁着方瑶洗澡的时候,把她堵在了卫生间里。
那边方瑶刚洗上,他就来敲门了:“方瑶,开门。”
方瑶正在洗头,热水淋得她睁不开眼,一开始差点没听到。她耳朵里都是淋漓的水声,扬声几乎是喊出来的:“我在洗澡!你等一下!”
蒋寒舟语气克制:“等不了,憋不住了。”
方瑶以为他真的急着要上厕所,她脾气也是好,洗澡洗到一半还停下来给合租的室友让位置。
她匆忙间略狼狈,头上裹着干发帽还有些滴水,但该遮的部位都遮挡严实。
“你上厕所吧,快一点,我头发还洗到一半。”
说着方瑶就要出去,被蒋寒舟这个流氓脚步一动挡得无路可逃,他冷静地问:“你走了我上什么?”
方瑶身体一僵,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蒋寒舟说的憋不住了并不是尿急,上也不是那个上。
她脸红了,生气蒋寒舟不要脸,也气自己傻,恨恨地骂:“流氓!”
蒋寒舟不以为意,往前逼了一步关上门,一边动作斯文但是速度飞快地解衣服,一边问她:“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我来?”
“……”
蒋寒舟白天在昂贵西装的包裹下看着斯文精瘦,但其实他每周定时健身,身上该有的都有,不穿衣服的时候之后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副属于成熟男人的健硕躯体。
方瑶看了几次还是觉得害羞,视线躲避着无处安放。
狭小的浴室刚被热水蒸腾过,此时又放了个压迫感十足的人进来,方瑶感觉自己都有点快喘不上气了,根本没办法思考,她只是凭着本能开口:“我不脱,我要洗澡,你出去。”
然后方瑶就没有选择权了。
“行,不脱就不脱吧,你这衣服还挺有意思的。”
蒋寒舟单手轻松把她抱到花洒下面。
……
结束之后,方瑶是被蒋寒舟抱回房间的。
方瑶身上没半点力气了,他细致地给人洗干净,在方瑶的要求下还围了块儿浴巾,然后才送到床上。
浴室里一片狼藉,蒋寒舟不知羞耻,去收拾。
方瑶没眼看,努力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就当自己死了。
这次之后,蒋寒舟也没想到,他好像打开了方瑶身上的什么开关。
她羞还是羞的,每次见了他也都还像以前一样躲躲闪闪,他有时候太累没那心思,堵着方瑶只是调戏两句,以她面红耳赤的样子为乐,有时候堵到了也会来真的。
方瑶依然会哭哭啼啼地骂蒋寒舟流氓,但更多的,她的眼泪会留在蒋寒舟床单上。
两人契合度越来越高,蒋寒舟也乐得陪方瑶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就这么半合租半同居地过了两个礼拜,快活地像是一场绮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