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寒舟自己就是始作俑者,无力开解,只能将人抱紧,拍着方瑶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安抚:“好了好了不怕,天打雷劈的时候有我顶着呢。”
满嘴不正经,方瑶抽抽噎噎地骂:“混蛋!”
蒋寒舟有意逗她,还应:“嗯。”
气得方瑶哭得更凶了,眼泪大颗大颗,一滴接着一滴,止都止不住。
蒋寒舟哄了两句没用,又不能就这么放任着让她哭,他想了想,干脆直接以吻封唇,亲得方瑶气都喘不上,哪里还记得哭。
这办法很流氓,但效果也很显著,没几分钟,方瑶就哭不出来了,喉咙里呜呜咽咽地挣扎。
蒋寒舟正在兴头上,不过还是克制地把人放开,最后又在她唇上舔了舔,好像意犹未尽:“不哭了?”
方瑶受不了这个变态,用一双雨水洗净的眼睛,气恼地瞪他。
蒋寒舟挑眉,丝毫不觉得自己无耻,还要故意问:“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还想再亲一会儿?”
谁要再和他亲啊!
可一本正经的反驳也很羞耻,好像这个吻是两人商量好的一样,怎么回答都不对,方瑶只能说:“你真不要脸。”
蒋寒舟愉悦地笑,一副流氓样儿。
方瑶推开他要走,这回蒋寒舟不拦着了,顺着她的力道倒在一边,半点不知羞,还调戏她:“记得给我留门啊方瑶,今晚去床上找你。”
方瑶羞躁又心里不安,不想听这流氓的混蛋话,飞快穿衣服。
蒋寒舟却没再说话,安静地看着她,感觉心都被填满了。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方瑶要走的前一秒,自我满足,不要脸地回味:“难怪喝醉了都嚷着要跟我谈恋爱,原来瑶瑶真的喜欢我。”
回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方瑶落荒而逃。
蒋寒舟这流氓真的是,又不知羞,又不要脸,方瑶完全招架不住他。
她脸红的要命,回到房间冷静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要看看蒋寒舟是怎么给自己请假的时候,才发现手机落他房里忘带了。
方瑶没办法,硬着头皮又折回去,敲他的房门。
“门没锁。”
下了床之后,蒋寒舟说话也跟个正经人似的,嗓音清冽,斯文中带了几分克制的冷淡。
方瑶听着他熟悉的腔调,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第一次去他房间,他也是这样一本正经,结果推开门,这不要脸的混蛋竟然在做坏事……
久远的记忆一经想起,画面就在脑海里扎根了,怎么都甩不掉。
方瑶脸又红了。
但是,这房子里还有别的合租室友呢,蒋寒舟再不知羞耻应该也不至于大敞着房门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来吧。
方瑶忍下羞躁,试探性地拧着门把手,推开条小缝儿往里偷偷看——
蒋寒舟身上穿着睡衣。
方瑶松了口气,进去,还没表明来意,视线和蒋寒舟对上,他一挑眉,故作诧异的,又调戏她:“这么快,已经到晚上了吗?”
晚上,去床上,找你。
这大概是蒋寒舟调戏人最含蓄的一次了,是只有方瑶才能听懂的意有所指。
这个流氓!
方瑶脸上的红一直蔓到了脖子根儿,羞恼地瞪他:“我是来拿手机的!流氓。”
“哦,这样啊。行吧。”
蒋寒舟挺遗憾:“那我再忍忍。”
“啊啊啊啊变态!”
这人怎么能一本正经地……方瑶受不了他,抓起自己手机就跑,蒋寒舟在身后喊了几声,都没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