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喜乐对于训练场正在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一如往常地带着徐平安回到了竹林。
在路上时,徐平安张了好几次嘴但始终没有说出任何话,等到了竹林,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幸喜乐往前走了不到两步,就转身望向站在原地的徐平安。
徐平安对刚刚幸喜乐和严涟的对话有些在意,刚刚还因此挣扎了一路,现在已经到了地方,可她还是想问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又不知道能不能问的状态。
幸喜乐似乎看出她所想,主动说道:“若是想问话,不妨直说。”
听到对方这么说,徐平安这回没有犹豫,“你和严涟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这话说得实在不全面,幸喜乐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理解徐平安的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幸喜乐停下口中的话,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徐平安,“当初我救了伪装成小女孩的严涟,我真心实意地待他,而他反手就把我卖了,托他的福,我险些死在那。”
“徐小姐,你若是信我的话,那就离他远些,还有你哥哥也一样。”
徐平安干笑了两声,含糊不清地说:“知道了。”
幸喜乐虽然无法透过徐平安的面具看到她的脸,但她想徐平安大概率会因为自己的话感到为难。
她脸上挂上带有安抚意味的浅笑,“徐小姐不必担心,我是不会让你出现问题的,还有你哥哥。”
这笑仔细看来虽然没什么感情,却让徐平安觉得恍惚。
她盯着幸喜乐看了好久,最后还是幸喜乐向旁边挪了两步使她回过神来。
两个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之中。
……
幸喜乐抬手指向木屋上方的亭子:“咳……那个,要上亭子里坐一会儿吗?”
徐平安低头:“好啊。”
片刻后,她们两个人一人在亭子中坐着,一人在亭子里站着。
幸喜乐坐在亭子中几乎是悠闲地喝着茶,突然她问道:“冒昧问一句徐小姐是因为什么原因戴面具?”
徐平安收回看向远方的视线,“因为什么戴面具?”她笑了一声,“变异种刚出现的时候,我和哥哥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
“我一个人在这末日里生活了很久,而在这期间里我不可能不遇到变异种,在其中的一次我伤到了脸毁了容。”
“后来我和……哥哥重逢,他找了很多办法,但我的脸始终没办法恢复,所以我便一直戴着面具了。”
这些话大部分都是实话,她的确和哥哥分开还毁了容,并因此戴面具。
幸喜乐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铁盒子,“这个药膏给你,它可以让你的脸无痛恢复如初,很好用的。”
说完后她药膏放到桌面上,并朝着徐平安站的方向推了推。
徐平安转身有些懵地说了声“啊?”
幸喜乐见她这个反应,忍不住强调道:“真的很好用的,只要用一次你脸上的疤就会消失,而且一点都不会痛。”
她垂眸看着桌面上的药膏,声音变低,“这是修仙世界中,很有名、很厉害的一个天才医师研究出的。”
徐平安并没有感觉出幸喜乐的不对劲,她拿起药膏并没有马上收起来,而是问:“那你还有得用吗?”
幸喜乐笑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受过需要用这药膏的伤了,更何况我自己就可以做这药膏。”她抬眸,“总之,你就收下吧。”
她既然都这么说了,徐平安便不再推脱,她把药膏揣进外套的口袋中,“谢谢。”
幸喜乐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
“你这面具看着怪闷的,或许早些摘下来会比较好。”
徐平安一愣,她觉得这话带着别的意思,但幸喜乐没有给她时间细想。
“你哥哥戴面具是因为你吧,还是说他也毁了容?”幸喜乐像是聊家常一般提起。
“……应该是因为我。”徐平安扭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