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魂不知道飞哪去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胸，冷不丁来了一句：“我知道为什么一直画不好乳q房了。”
话一出口，周围人齐齐看向他们两。
慕有哥赶紧捂住他的嘴：“这么多人，你乱说什么！”
她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无地自容地一头扎进闻川怀里，捏住他的羽绒服挡住自己，好在衣服够大，包住半面身子，她用额头咚咚撞着他闻川胸膛：“你不要脸！”
“线条虚实没画好，胸”
“你还说！”慕有哥推开他，用力搡了一下，“赶紧走赶紧走，我不认识你。”语落，她戴上帽子抱着头匆匆跑去安检。
闻川理理被她搞乱的衣服，见不着人影，也转身回了。
……
慕有哥四点多到的家，慕久国给她带了一大箱礼物。
晚上，一家四口去饭店大吃一顿，又一起逛了超市，买些年货准备过春节。
闻川二十七号回到宁椿，慕有哥在车站口等他。两人去小吃街点两份石锅拌饭，接着一起回闻川家。
一开门，只见林茹穿身薄薄的睡衣盘腿坐在沙发里抽烟，屋里开着空调，非常温暖。她看向两人，一动不动：“小川回来了。”
“嗯。”
“小姨。”慕有哥跟上来，关上门，与林茹打招呼。
“有哥也来了。”她掐掉烟，腿放下沙发，随手抓了些瓜子嗑上，“吃饭了吗你们？”
“吃了。”
慕有哥跟闻川进了房间。
他放下画具，见慕有哥刚要坐下：“我要换衣服。”
“换啊。”
“你出去。”
“我出去？”她指着自己轻笑一声，“你都画……我…我还”
“那不一样。”他一本正经道：“画画是画画，现实是现实。”
慕有哥朝他翻了个白眼，嘟囔：“区分的这么清楚，早知道不给你画了，就你知道害羞啊。”
闻川脱掉外套：“你想看就看吧。”
慕有哥瞄他一眼，见人正要脱裤子，立马逃了出去：“谁想看啊。”
林茹看向快步出来的人：“怎么了？”
“他换衣服。”
“你两不是在谈恋爱吗？” 林茹笑眯眯的，提高音调朝闻川的房间吼了声，“小川，有什么不能看的，大男生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
慕有哥坐到她旁边，看着一缸的烟灰：“小姨，给我一根尝尝。”
“小孩子抽什么烟，有害健康。”
“就尝一口。”
“等你毕业再说。”
“一小口就行。”
“行吧。”林茹摸到烟盒，捏出一根递给她，拿出打火机，“就一口啊，不许吸多了。”
“好。”慕有哥咬住烟嘴，轻吸一口，边看着烟雾边往外缓缓地吐。
“居然没呛着。”林茹撑脸看她，“怎么样？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她回味一番，“挺香的，比二手烟香。”
正说着，手中的烟被抢走，闻川将长长一根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一脸不悦：“别带她抽这个。”
林茹朝慕有哥扬了扬眉：“你男朋友生气喽。”
慕有哥仰面看他：“我就尝尝而已。”
闻川不理她两了，抱着换下的衣服扔去洗衣机里，顺便拿起拖把拖地。
慕有哥坐得无聊，背手跟在他后头瞎晃，一会撞到他的后背，一会踩到他的拖把。
林茹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们两，心想：小孩子，真可爱。
……
大年三十，四口团圆，慕有哥家难得有点过年的气氛。
慕久国长得慈眉善目，一看便是个温柔儒雅的老头子，他比宋致大了十六岁，对这年轻貌美的老婆是宠爱的不得了，吃完饭，两人就腻在房里头半天不出来。
慕有哥正塞着耳机听小说，忽然收到闻川一个信息：下楼。
她没有问闻川要干什么，换上衣服便出来见他。
闻川等在楼下，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
慕有哥跑到他面前，高兴地接过盒子：“新年礼物？”
“嗯。”
她三两下给拆开了，是一个头戴式耳机。
闻川说：“看你总戴着耳机，你耳窝小，这种舒服点。”
慕有哥立马就给套到耳朵上：“谢谢啦。”
“舒服吗？”
“嗯。”她取下耳机，挂在脖子上，“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不用。”闻川将盒子给她，“你上去吧，我走了。”
“好。”
刚转身，慕有哥拉住他：“等等。”
闻川回头，嘴唇快速地亲了一下。慕有哥落下脚跟，笑着跑上楼：“明天见。”
他望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弯起嘴角。
……
深夜，家家户户亮着灯，屋外烟火绚烂，将整个城市映得五彩斑斓。
林茹在外面喝醉了，摸爬滚打进了门，闻川把她抱到床上，清理完她留下的呕吐物，便去烧开水。
他孤零零地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烟火。
水壶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呕——”
她又吐了。
……
年后，还有大部分学校在组织艺考。闻川没有去考试，也没有回学校，天天闷在家里画画，只有需要买东西或者慕有哥叫他，才会出门。
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利用一切时间空隙拼命刷题。
上头要来检查卫生，学校扣扣搜搜给了一节课的时间进行全面大扫除。
慕有哥被安排擦教室南窗户，她个高手长，站在桌子上，擦得轻轻松松。
席天扛着大扫把从她教室走过，见慕有哥看窗户傻笑，突然吼了一声：“哥哥！”
把她吓得一哆嗦：“你吓死我了。”
“笑什么呢？”席天放下扫把，从头到脚打量她一番，“睡到闻川了？”
慕有哥将抹布扔向他，席天灵活地躲了过去。
“再乱说小心我踢你。”
“你踢我个试试。”席天拉开窗，勾起右唇角，“我还真没被踢过。”
“走开。”
席天靠墙懒洋洋地站着：“就不走。”
慕有哥看他这幅死皮赖脸的模样，笑了下：“您老怎么扫起地了？稀奇啊。”
“锻炼锻炼，不行？”
“别废话了，抹布给我。”
席天弯了下腰，两指捏起抹布递给她：“晚上一起吃个饭。”
“不去。”她接过来继续擦。
“自己看着办。”席天把大扫帚给扛上，手插着裤兜吊儿郎当地走了，“记得把闻川叫上。”
慕有哥没理他。
“等着你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