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徵若有所悟的说:“我原来还以为国相和别人不同,现在才发现,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脱裤子前柔情蜜意,穿上裤子就翻脸无情!”
云锦马上接到,“娘娘说的没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两个人滔滔不绝的讨论着,一回头,却发现兰贵妃的双腿下面渗出大滩大滩的羊水。
两人都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乱了阵脚。
姜徵抓着云锦的手问道:“她好像是要生了,你说我们管不管?”
云锦觉本想劝姜徵不要管的,可她刚要开口,脑子里却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望着姜徵道:“万一是国相的孩子呢!”
姜徵猛然惊醒,忙对着门口呼喊道:“快去叫接生嬷嬷和太医!”
午后的艳阳高照,似是要将一切烤焦,就连鸟的叫声也格外沙哑。
卓珩跟在顾景崇的身后,虽然天气很热,可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冷啊……
卓珩现在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四年前他的家人全在战乱中被杀,他自己也做了大兴的俘虏,后来被顾景崇从俘虏营里救了出来。他一直都很感激顾景崇,将顾景崇当做自己的兄长,只不过顾景崇的话向来很少,他对顾景崇的了解也不深。
卓珩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进那间屋子了。虽然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可这叫他以后还怎么直视顾景崇!
这四年来他一直跟着顾景崇,多少知道一点顾景崇的脾性,他觉得兰贵妃的话也不能全信。
但是顾景崇见兰贵妃的时候,他也不是次次都在的。
说不定就是他不在的时候……
卓珩很想问一问顾景崇,刚才兰贵妃说的话里,有几个词是什么意思。
可是看顾景崇的背影……
还是算了吧。
晚上回去自己翻书好了。
卓珩跟着顾景崇走进了紫宸殿的大门,顾景崇抬了下手,太监便都退到了门外,屋内只留下了他们两个。
顾景崇坐到了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卓珩,淡淡地问:“你很喜欢听故事?”
卓珩马上回答道:“不喜欢。”
“那你刚才为什么站着?”
卓珩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不该让兰贵妃说那么多的,但是他当时已经被兰贵妃的话惊呆了,又如何反应的过来?
卓珩只能如实回答:“我被惊呆了。”
“哦。”
顾景崇不再多言,将面前的奏折打开,仔细批阅起来。纤长的睫毛微垂,在眼窝处投出好看的阴影。
屋子里一片静谧,只有纸张翻阅的沙沙声。
卓珩觉得这两天的顾景崇十分反常。他实在是按耐不住,问道:
“国相,昨晚那么关键的时候,您为什么要在常宁宫逗留那么久?是为了方便以后控制太后吗?既然要控制太后,就按照昨天说的,把兰贵妃交给太后处理不是更好?今天又为什么要去管兰贵妃的事?”
卓珩一连问了一大串,而顾景崇只是看着奏折,语声淡漠的说:“不为什么。”
卓珩不肯罢休,又追问道:“您这不是给太后留把柄吗?您就不怕太后拿此事牵制你?”
顾景崇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答话。
卓珩以前的家境贫寒,并没有读过什么书,他刚到顾景崇身边时,什么都不懂,很多东西都是跟在顾景崇身边学的。他每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都会去问顾景崇,顾景崇也都耐心的一一解答,很少像今天这样,一句话都不说。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难道顾景崇真的和兰贵妃有奸情,想杀人灭口?
卓珩决定刺激顾景崇一下,他望着顾景崇,小声问道:“国相,你和兰贵妃真的……”
卓珩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顾景崇的目光冷冷地望了过来,他立刻闭了嘴。
顾景崇又查看起奏折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卓珩百无聊赖的在旁边拿了本看,他毕竟是少年心性,心里藏不住事,翻了半天书也没看进去一个字,他轻轻把书放回架上,试探性的问:“国相,我有个词搞不懂,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顾景崇微微抬眼,“什么词?”
卓珩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问道:“兰贵妃为什么要弄您的玉箫?您有玉箫吗?弄玉箫是什么意思?”
顾景崇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语声冰冷的说:“你去门外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