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每个选手都叫乔喃，程成对于国内选手的平均水平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对于后内结环二周，虽然他在比赛期间看着小姑娘跳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对于省队孩子的水准，这还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
“乔喃热身还要差不多二十分钟，我们俩坐着也无聊，”程成没多想什么，扫了眼才刚刚开始柔韧训练的小姑娘，对于她大概的热身时间也有着一定的估计，“那孩子还在训练吗？要不叫他过来看看？”
方隆泽似乎就在等着程成这句话，听着同事主动的提起，男人眉毛一翘，指着冰场角落里那个一直在尝试跳跃的男生示意。
“呢，就那个孩子。”他站起身来，朝着冰场喊了声，“陆光霁，过来下。”
对面的男孩子闻声回头，看着自家教练招手，二话不说的向着对面划过来。
“教练，找我有什么事吗？”有些腼腆的男生看着方隆泽询问道。
“你新的二周跳的怎么样了？”方隆泽也知道这学生的性格，径直的开了口，“能稳住了吗？”
陆地站稳和冰面站稳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就算在陆地上能跳出完美的二周，也保不定冰面上不会平地摔。
“还……还差一点。”陆光霁似乎看出了自家教练的用意，有些结巴的开口，然后又迅速的补充道，“成功率已经上升很多了……”
“再练习一下，”方隆泽看了眼自己身后还在热身的小姑娘，“等下你师妹来了，可别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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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乔喃全副武装的站在冰上几乎快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她拎着自己的鞋子，走向靠在冰场栏板上聊天的两个教练，却率先的看到了冰场上跳跃的男生。
陆光霁的后内结环两周还处于着能勉强站稳的状态，在跳跃落冰的时候总会因为保持不了平衡身体向前倾斜。
运气好就能站住，运气不好那就直接是摔倒的结果。
这对半分的概率陆光霁这几天算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
“你腿没有稳呀，重心歪了。”
在他一次难得的站稳之后，猝不及防的，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从教练的方向传来。
陆光霁抬头，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子出现在了他的视野画面之中。
“喃喃来了？”程成也听见了小姑娘的声音，转头，看见乔喃乖乖巧巧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小姑娘有些毛绒绒的头，“准备好了吗？”
不过只是个展示，程成对于乔喃的水平倒是放心，没有什么特别的叮嘱。
《茉莉花》的魔幻动作可不是白编的，在莫斯科的两个星期里，程成坐在加西亚冰场和麦伦边唠嗑边对乔喃动作进行讨论，看的麻木了。
不就是四个两周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节目难度放在低龄组的比赛里也只能排第十而已，程成表示自己都看淡了。
“准备好了，”乔喃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什么，难得有些扭捏的开口，“老师，吊杆教练现在还上班吗？”
自从她的档案转到省队后，乔喃对于程成就改了口径，从之前的叔叔变成了老师。
“吊杆教练？”程成想了想，“老马今天好像已经走了。”
“你是打算上冰试试吗？”他询问道。
乔喃最近在攻勾手二周他是知道的，只是volin纪念赛才结束不到一个月这孩子就打算尝试从陆地转到冰上着实有些太冒险了。
不过按照乔喃之前的进度条好像平摊下来这时间也算不上久。
毕竟十八个月的时间学会全一周，四种二周，忽略难度平均一个也就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你确定稳了吗？”程成顿了顿，还是松了口，“今天有些晚了，明天老马上班之后再说吧。”
他想了想之前麦伦和他聊天时谈论的女生某些特殊的倔强点，补充了下：“今天你会什么就跳什么，别给我加难度，懂吗？”
绝对是麦伦教练给自己编造的谣言！
又不是比赛，自己没事给自己找什么苦头。
“好的。”乔喃老实的点头，把刀套取下，乖巧的进入了冰场。
上冰的乔喃和陆上的小姑娘简直不是一个性格，她绕着冰场快速滑行了几圈，然后开始向着教练们展示起自己的成果来。
毕竟是练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动作，小姑娘跳起来有力且轻盈，跳跃的高度让原先还悠闲坐着的方隆泽不由自主的挺直身子，最后选择站起身来，仔细认真的观看乔喃的表演。
先是全一周的跳跃，然后是漂亮的全燕式及旋转，最后在程成与方隆泽的注视下，乔喃跳了个后内点冰二周后草草的结尾滑行到了两个教练的面前。
“怎么不继续了？”还没等到程成开口，一旁的方隆泽便率先的问道。
既然能跳2F，那后内结环后外结环一定不在话下，男人可不相信乔喃会因为什么不让陆光霁丢脸而放弃展示。
喘着气的乔喃看了眼自己视角上方被团团开后门加上的一直在标红的体力进度条，老老实实的回答。
“……没力了。”
请原谅一个体力只有17的女生，这些跳跃已经足够耗光她为数不多的力气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