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挂了电话,莫凡向后一仰,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角留下了一行泪水,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后悔吗,确实,可是毕竟是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咬着牙也要走完,莫凡将被子抓过来盖到脑袋上大声地哭了起来。声音很大,旁边堆放的行李好像都震动了一下。
已是深夜的国内,元励放下电话,将面前桌子上的那堆资料放到桌子下面的保险柜子里。
那些东西是夏彦查出的资料,里面有着两人聊天的记录。莫凡既不是不小心发现那些照片,也不是不小心讲那些照片发给南琳琳,而是一切南琳琳的受意下去找的。
他不想知道南琳琳到底如何劝服莫凡让他干这些事情,但是靠着这些不合法的证据元励成功击溃了莫凡最后的心理防线,然后成功让莫凡给他们提供了其他合法的证据。也是靠着这些东西他才能成功拿住南琳琳的七寸。
元励让莫凡给南清打这个解释电话作为不后续追究他的附加条件只是为了不让南清太过于难过。她当时如此相信这个男孩儿,还将自己的房子给他作为过渡。他明白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在这个男孩儿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手略过旁边的柜子时,他好像想起什么,打开抽屉,拿出那个盒子。
从盒子里拿出那封红色信纸写的信,信纸已经有些褪色,折痕处已经发黄。这十几年来他多次拿出这个盒子,却只有这一次敢打开。
“元励,展信安,或许我该叫你小栗哥哥,还记得当时你知道生日比我大半年非让我叫你哥哥时的场景吗,我当时非常不情愿,但是因为你真的太烦了,我只好叫了。也不知道你平时都不说几句话的人为什么非要对“哥哥”这个称呼这么执着。
小栗哥哥,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北京了。希望你能在高考中实现你的愿望。
如果能早点儿知道你就是小栗哥哥,可能就不会耽误你那么多时间了,因为我们的缘分可能真的太浅了。”
整封信没有一句严厉的话,可是每一句都像尖刀一样给他判了死刑。女孩儿从小就有着一七巧玲珑心,只不过小时候她总是直言不讳的当面告诉对方,而长大了就把那些东西藏了起来。
元励当年看完这封信时只觉得世界变了一个颜色,他这么多年自我叠加的信念好像全部倒塌,面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从此以后这封信就成了元励人生中一块隐秘的伤疤,知道它在哪也知道它是什么样的,但是就是不敢再看它一眼。
而今天,他终于把自己丢的东西找回来了。
电话铃响了,打断了元励的回忆。“什么时候回来啊!”
“已经准备要出门了。还没睡啊!”
“因为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是有粉丝了吗?”
“我的天啊,你会读心术啊!”
他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真是不惊喜啊:“这个不难猜啊,你这些天都在鼓捣这些东西。”
南清酸溜溜地说:“哎,你可真会猜啊!”
元励一笑:“要不咱们重新来一遍。”
南清问道:“什么重新来一遍?”
“就从你有个好消息告诉我,然后我说是什么啊?”
“哈哈,元励你可真讨厌。”